长笔直,指腹有常常握笔留下的薄茧。
“好,都听夫人的,有什么建议直接告诉我就是,你不喜欢应酬便不去,如今在这曲细还是你相公的官职最大。我整日的忙活不就是想你们娘儿几个,活的自在些么,咱不能本质倒末了。”陆非疼惜说道,妻子前几年为他吃了不少的苦,后半辈子都补偿给她。
芸娘扑哧一笑,应道“好好好,都听你的,过几日,我去见见王夫人李夫人他们几个。以后这些需要出面应酬的事便交给她们,我在后方把着总方向就好。”
陆非芸娘做这些的本意就是想帮助弱者,并不在意名利。太陆非在这位置上,芸娘太出风头了,也不好,总有利用职位之嫌。
而且陆非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调职离开。而王夫人她们都是曲细本地人,人脉宽广,好好培养着,将来离开了,慈善机构也能很好的运作下去。
“只是委屈你了。”陆非低头轻吻妻子额头道。
他的妻子因为他,而顾虑良多,整日困于内宅琐事,在外面还得端着样子。
他多想她能肆意随心所欲的生活,可如今还不是时候。
芸娘看丈夫情绪不高,宽慰道“已经很好了,起码在家里,我想怎么就怎么,世人有几人能放开一切。就是京城那些世家夫人,活得更累,睡觉都得归归整整,素日一板一眼,连走路都跟拿尺子量过似的。在家讨好长辈丈夫,在外讨好上官夫人,那才叫累。”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你过那种生活的。”陆非搂紧妻子保证道。
想到妻子以后,也会小心翼翼,讨好他人,陪笑受委屈。陆非一阵心痛。
这一刻,他心里涌出了一种叫野心的东西,从未如此强烈过,他要变成能改变规则的人。
“那可说定了啊,到时得罪了人,让上官给你穿小鞋,可别责怪我哟。”芸娘用手指戳着陆非胸口,笑嘻嘻道。
她本就不是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之人,内心深处比较冷清,实在是做不来假惺惺的样子出来。
陆非将做乱的手握住,轻咬一口,道“那肯定是我实力不够,怎能怪得了你呢?你是我心尖上的人,我自己都舍不得委屈你什么,何况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