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海浪声,不曾停息。
同样不曾消失的还有在积雪留下足迹的雾中存在。
陆离他们离开虫道,绕过玛瑙湖周边进入贝尔法斯特。
扭曲藤蔓教会没有派来信徒护送他们,或者说,没为计划派来信徒护送——但有一位藤蔓教会信徒在街道等待他们。
那位几天前将他们送出贝尔法斯特的木讷信徒。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们?”
陆离发现木讷信徒身后从房屋延伸出的足迹。
它应该在这里呆了足够长的时间。
“先知……知道……会回来,也知道……我们……此行……结果,对吗?”
“祂让我交给你们。”
木讷信徒没有回答,只是递向陆离羊皮纸。
油灯照耀下,边缘泛着光泽的羊皮纸显露已经发生,或尚未发生的对话。
陆离:你一直在这里等我们?
“就是你想的那样”
奥菲莉亚:先知知道会回来,也知道我们此行结果,对吗?
“我在时间的长河窥见一切”
奥菲莉亚: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知道未来意味未来的改变,那只会让结局变得更糟”
奥菲莉亚:我不这么认为
“本该迈出左脚的你们会先迈右脚,每一次脚步的距离不再一样,抵达的时间发生变化,遭遇变得不同,对话出现偏差……雪崩因最初一片微不足道的雪花而产生”
陆离: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你们怀疑蛊惑普修斯的存在与抓走卡特琳娜的同源,让阴影教会跟随你们去守望镇带回普修斯,让商人去扭曲教会寻求合作,一起引出异教徒,救回被抓走的卡特琳娜”
奥菲莉亚:结果呢!
“还记得前面写的吗?我不能告诉你们”
陆离:抓走卡特琳娜的是谁
“那同样不能说”
陆离的视线从羊皮纸末尾离开。
未曾发生的提问的确是他每次听到前一个问题所产生的新问题。奥菲莉亚应该也是。
陆离能够理解先知的雪崩例子,就像“少了一颗马掌钉”的故事,只是被隐瞒并操控的感觉并不好受。
尽管他们知道先知只会观测,并因陆离曾经的帮助而引导结局,就像一本书籍的作者。
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先知,祂与他们站在一起。
陆离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背面……还有。”
卡特琳娜忽然指向羊皮纸背面隐约呈现的文字。
陆离翻过羊皮纸,看向背面。
那是最后一个问题
陆离:关于安娜你能告诉我什么
“我会再一次说,那不是个坏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