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心情捏爆了他的心脏,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梅登连续用了好几个该死的,看来对于副官的背叛,他的怨念很重啊。
贾行云冷哼一声,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丢失这么贵重的财富,元首果然勃然大怒,我被一贬再贬,好在菲佛尔家族的影响力惊人,元首也要顾忌我们神通学会的实力,好吧,我保住小命,离开部队,回城堡种田,愿帝国昌盛……”
接下来,大半本篇幅的日记记载,几乎都是梅登的郁闷日常。
一个失意不得志的中年男人,酗酒度日,愤懑地虐待着男女家仆,还有对副官的深深怨恨。
直至时间线来到1944年。
“噢,赞美魔神,我接到元首的密信,要让我再度组建探险队深入藏地,苦塔喇嘛终于说实话了,他提到神域的关键,就是寻方令,该死的,又是寻方令……”
看到这里,贾行云眉头一皱,苦塔喇嘛说的是寻方令。
1944年之前,荷瓣莲在龙川墓,血鸦笛在卡寨禁地,时空轮在德国,余下的五块都在南昆山贾家。
苦塔喇嘛是如何得知骨钱令的呢,而且他用的词还是更加古老的寻方令。
带着疑惑,贾行云继续往下看。
“探险队第二次进入藏地,这一次,我在傈僳族的祖地打探到了苦塔喇嘛师弟苦哈的消息,我决定要去抓住苦哈,这样,我们就不会被苦塔牵着鼻子走,该死的,我为什么又要进入藏地,我想回到战场……”
“帝国战事不利,我要加紧了,苦哈居然藏在缅北密支那德乃小镇一个叫卡寨的傈僳族小部落?真是排外啊,这个不起眼的小部落原始又落后,一点都不欢迎外人,那个该死的叫意达木的实帕头人,真是不识好歹,居然向我射箭……”
“还好,这里有日军,我找到了被远征军击败的第114福冈联队下辖的青田大队,他们的人只剩下600来人,还好,对付落后的原始部落轻轻松松……”
“该死的,意达木居然以象牙山的象牙为饵,依托玉石桥琥珀牌坊布置摄魂巫阵,率象骑伏击,青田小队竟然伤亡过半,这些该死的日军,根本比不上帝国军队的一根手指……”
看到这里,贾行云愕然。
这个记录,贾行云在卡寨的刻木传说上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