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你能来鹅城,简直就是我们的福分。”
魏庆欢嘣地一声打开一瓶“梦巴黎”,双手捧着递给云不语。
姿态放得不可谓不低。
云不语望了梦巴黎一眼,挑了挑眉,“谢谢,我不喝酒精制品。”
魏庆欢举着梦巴黎,僵在半空,脸上火辣辣的。
“我看你小子挺上道,行吧,我喝了。”
云不语身边的年轻人,脸色苍白,给人一种永远睡不饱的感觉。
他叫安久亮,帝都阔少之一,跟云不语同一个圈子里的人。
安久亮看似给孟庆欢解围,实则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没办法,皇城根长大的爷们,这种气质天生的。
“云哥。”
同行的另外一人,单志浩,阴沉沉的模样,盯人的眼神肆无忌惮。
他用手肘碰了一下云不语,把手中的气泡水递给他。
云不语抿了一口气泡水,显得百无聊赖。
帝都圈子的一行人,自斟自饮,完全没有想要跟本地的贵公子们交流的意思。
这次南方行,他们的目的地是国内科技之都鹏城。
至于鹅城之行,完全是看在云不语的面子上,捎带来玩玩。
在他们眼中,这种只适合生活的慢节奏三线城市,能有什么值得投资的机会。
至于这些所谓的本地富二代?
帝都团来的人,论身价,哪一个不是碾压级别的。
他们嚼着京片子,吹捧着云不语,云不语有一搭没一搭地搭着话。
完全没把本地圈子的人当回事。
“草踏马的,都一个池子的王八,装什么神龟。”
鹅城圈子的富二代看到魏庆欢被外地的阔少下了面子,脸上同样挂不住。
以黄超、费笛、左先忠为首的一群本地人,互相使着眼色,决定把场子找补回来。
“这么的,远来是客,我们鹅城也没什么好招待大家的……”
黄超把远来是客这几个字咬得死死的,刚说响一句场面话。
就被安久亮懒洋洋的声音给打断,“嗯,有自知之明。”
伸手不打开场人,这是聚会的共识。
安久亮直接破了场面话的牌面,相当于咣叽一耳光抽在黄超的脸上。
本地阔少们同仇敌忾,蹭地一下目光全扫了过来。
费笛跟黄超是死党,火气一下就起来了。
“你装个叼毛啊,一脸纵欲过度的衰样,等下开胃菜,别被榨干了,走不出鹅城。”
费笛这话,说得很重。
富贵圈子的年轻人,其实没有那么冲,也不会动不动就跟人结梁子。
能冲上财富顶层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深知一个道理,资源就是财富。
更不用说同一圈子的人脉,有时候比财富更重要。
不过,说到底。
有钱人也是人。
这些时常被人捧着走的年轻富二代,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
谁都有自己的圈子,鹅城富二代的圈子内部有矛盾,那怎么说都是自家事。
帝都的人要下这个圈子的面子,就是跟所有人过不去。
左先忠带头起哄,直接吹起口哨。
“一群有了小钱的暴发户,不知所谓,层面不够,就不要瞎往上凑,小心家破人亡。”
单志浩晃着酒杯,冷嘲热讽,完全没把对方看在同一个级别的较量上。
“暴发户?”左先忠草了一声,有意无意望了云不语一眼,“那是你没见到我们鹅城的贾少,人家那底蕴,吓尿你。”
云不语听到贾少两字,眼角挑了挑,似乎第一次升起兴趣。
“什么假的真的,能有云哥牛?”安久亮满脸不屑,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