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神情,没有个把小时,朱涛涛卡在洞口,别想出来。
“丫头。”
咚咚咚。
象蹄沉闷的踏地声,遥遥奔来一头跟猛妈体型不相上下的公象。
象背上是一朝眉苗挥手的青年男子。
男子麻布短衫,裤长及膝,以青布包头,蓄发辫缠于脑后。
左耳戴一串大红珊瑚,左腰佩砍刀,正站在象背上随着大象的耸动如履平地。
“哥。”眉苗高声朝青年男子喊了一声,拍了拍猛妈,喜笑颜开,扭头指着青年男子,朝贾行云介绍道“我亲哥哥,瓦策。”
“一个叫眉苗,一个叫瓦策?”李林挠着头,嘀咕道“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们还保留着傈僳族的体俄习俗。”眉苗解释道“体俄也就是家族。”
她掏出胸前的手帕,指着上面的火簇丝线,“我们家都姓火,你们也可以叫我火眉苗,但我还是喜欢眉苗。”
眉苗眨了眨眼,嘴角弯出细细的弧度,两颗浅浅的小虎牙咧开来,“眉苗在缅甸是个小镇,又称为“彬坞伦”,意即“第一个平原城市”,是蜚声世界的花都,终年百花竞妍,家人希望我像花朵一样美丽。”
她展了展前后的小围裙,膝盖微弯弹起,抿着嘴角问贾行云,“我好看吗?”
“好看,比花儿还美。”贾行云由衷称赞,举起拇指以黄巢的《不第后赋菊》朗声赞美,“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啥意思啊。”瓦策爽朗的声音响起,自顾自解释道“你是在赞美我妹的颜值吗?那还用你说,她可不止是我们卡寨的一枝花,我敢说,绝对是缅北的花王。”
瓦策摸了摸左腰的刀柄,忽又脸色一沉,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贾行云,眼露警惕,“你跟我妹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的?你是做什么的……”
瓦策说着说着,激动地涨红脸,大手一挥,“不行,没进卡寨见过父母,你们不可以骑在一个象背上。”
“哥。”眉苗怯生生委屈地叫了一声,斜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贾行云,语气扭捏,“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那就好。”瓦策松了口气,突又拔高声音,指着贾行云道“喂,那小子,说你呢,还有你。”
瓦策指了指贾行云,又指了指李林,拍了拍在跟猛妈摩耳的猛爸,道“跳过来。”
“人家有名字,叫贾……行……云。”眉苗起个高声,被瓦策瞪眼一瞧,声音不由自主迟疑着缓缓低了下去。
“贾行云是吧,跳过来,敢不敢。”瓦策扬了扬下巴,挑衅地勾了勾手指。
“有屁的不敢。”李林挽了挽袖口,翘起拇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贾行云,昂首傲然道“看好了,记住,我叫李林,木子李,双木林,家有百亩李子林,这,是我家少爷,想和我家老爷做亲家的人,能从鹅城排到缅甸来。”
李林风骚地甩了甩头,心里暗道你豪横什么,别说少爷瞧不瞧得上你家妹,就是瞧上了,配她?也是绰绰有余。
他猛提口气,右脚一顿,都不用助跑,直接旱地拔葱,原地高高跃起,侧翻倒立而起,双龙绞柱,平稳地落在了瓦策的象背上,身手矫健得犹如轻快的飞鸟。
瓦策眼前一亮,双手抱住李林的右手,眼神灼灼,“兄弟,走,咱们拜把子去。”
眉苗不忍直视,唔地一声右掌盖住自己的额头,无奈地耸耸肩,朝贾行云摊手道“我哥从小痴迷华夏武术,一直相信有轻功这种东西,你别见怪。”
贾行云掩着嘴角蕴着笑意,清咳一声,“理解,理解,是个男人都有武侠梦。”
遇上知己的瓦策,粘着李林问长问短,全然忘了初衷。
正好,两人一骑,猛爸驮着瓦策、李林,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