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声,抽出电棍瞬间窜进对方人群。
林彬、石凯早就绷紧神经,待李林发出动手的信号,两人一左一右,犹如猛虎下山,三拳两腿瞬间干倒两人。
对面的人乱作一团,这三人窜进人群中,左冲右突,隐隐拿对方的人做挡箭牌。
“干掉这三人。”扛着冲天炮的“炮手”大吼,对准贾行云迟疑片刻,顿住按下打火机的冲动,他将冲天炮仍在地上,抽出甩棍扑了过去。
场面一边倒,三比十三,李林等人挥舞着电棍,犹如天神下凡,六名头套男鼻青脸肿,滚在地上哎哟连天。
军技搏杀,讲究一招致命。
李林涨红的眼神,脖子上青筋一片。
他微躬曲膝,反握电棍,风中带响,撕拉一声杵在头套男的手腕上。
擦身而过,他甚至都不用再去补棍,手感传来的力度和电棍的电量,他可以笃定,这人已经构不成威胁。
他侧身一扭,闪在头套男身前,左手一拉,将他当做肉盾,右手电棍甩了出去。
一个举着手弩刚射出一发弹珠的人眉心中棍,哎哟一声捂住额头直挺挺后仰躺下。
场面极度混乱。
戴着头戴的人还来不及组织第二波进攻,就被抡起电棍舞得虎虎生风的林彬、石凯点在地上直抽抽。
之前坐在凯迪拉克车内,还看不出两人的真实水平。
战斗起得突兀,结束得迅猛。
十三名半吊子近战抵不过在华夏部队锤炼过的三名退伍军人。
场面很暴躁。
哪怕贾行云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震撼的画面冲击得热血沸腾。
他扶着贾瑞和,愣在原地,下意识鼓掌,却被一阵嘈杂的轰鸣惊醒。
“砍死他们。”乌泱泱来了一群手持刀枪棍棒、穿戴随意的人,放眼望去,杂牌摩托车、破旧三蹦子、改装吉普车四面八方涌来。
乌合之众。
这是贾行云的判断。
等到人头有点数不过来的时候,他脸色变了。
蚂蚁再小,多了也能咬死大象。
何况,人群中不仅有冷兵器,还有各种杂牌自制猎枪。
“撤退……”
李林急眼了,从脚下捡起电棍夹在胳膊肘里,挑起地上的冲天炮,掏出打火机点燃引线咣地一声射了出去。
他看也没看,捡起一块车皮护在身前后退着护住贾行云和贾瑞和。
轰隆一声爆响,人群迥然四散,吵杂的喊打喊杀声瞬间安静。
五人趁对面愣神的功夫。
从倒塌的水泥电线杆冲进一处泥坯房。
“啊啊啊……”一个眼神惊恐,面黄肌瘦,身穿破旧粉色纱笼的缅妇举着菜刀胡乱飞舞,身后是缩成一团,神色慌张的五个小孩。
与其说是菜刀,还不如说是铁片,捶打的痕迹很明显,自制的厚面刀。
孩子们都很小,黝黑瘦小,浑身脏兮兮的,几乎。
大的七八岁,小的还没断奶,在大孩子怀中吮着手指,高高的颧骨,深陷的眼窝,明显营养不良。
“大婶,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贾行云挤出一脸生硬的微笑,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路过,路过。”
缅妇不管不顾,后退着挥舞菜刀,坚定不移地站在孩子们身前,脸上尽是惧色,身体都在打着摆子。
“二爷,少爷,这边。”李林一脚踹开漏风的破门板,探出半个身子吼了一嗓子。
贾行云边跑边想,满脑子都是五个孩子那种冷漠的眼神,骨瘦如柴的身体,一家人挤在几平米的窝棚的环境。
甚至连吃饭的锅碗瓢盆都没有,黑呼呼的窝棚,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他摇了摇头,鬼使神差,手伸进怀里,一叠红色大钞扔到缅妇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