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韦世强苦涩叫了一声,生生憋住泪水,以低落的语气沉声道“学长,我谁都不怨,我怨我自己,假设……假设……,算了,总之,拜托学长,给范晓红安排个好工作,考古就算了,女孩子不合适……”
“别说了。”范晓红眼泪婆娑,一把搂住韦世强的右臂,“对不起,是刚刚我的态度让你灰心了。”
贾行云点了点头,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朝刘青山走去。
韦世强抹了抹范晓红的泪痕,笑道“哭个屁,丑八怪似的,谁娶你。”
“又不要你娶。”范晓红破涕而笑,将头枕在他的右肩上,搀扶着他,两人默默跟了上去。
“堂姐?”蒋飞眼巴巴地望了望唉声叹气的佟菲语。
“别说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佟菲语如被踩了尾巴的兔子,快速越过韦世强和范晓红,加快脚步跟贾行云平行。
蒋飞愕然,举了举手又无奈放下,望着跟贾行云套近乎的佟菲语背影,低声嘀咕“我是想提醒你,妆花了啊”。
“丹室,这是丹室,难怪这是一处隐室。”刘青山呼了口气,手扶在暗道口,把目光投向了四周。
他搓了搓手,脸色发红,说了句“不要乱碰”,急不可耐地掏出放大镜往右侧走了过去。
贾行云嗅了嗅鼻头,视线瞬间被室顶吸引。
只见隐室造型如蒙古包,顶部数百以中心向外渐扩的荷瓣椭圆构造,每一圈都以不同颜色纯色琥珀嵌顶。
从琥珀顶往上看,隐见水波荡漾,几道不太明亮的光照进水中,透穿琥珀照进隐室。
蓝、蓝绿、蓝紫、粉紫、红紫等荧光色叠加琥珀的体色,隐室内五颜六色,鲜明带暗。
那光不似太阳光,贾行云皱了皱眉,还以为这隐室是建造在山中湖底,看来是想错了,先不说湖底是否淤泥,就算没有,能透太阳光进来的湖也不会很深,如果是这样,应该早就被人发现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隐室之上还有墓室空间,这很好理解,暗道本就是地下一层。
贾行云晃了晃脑袋,将视线移向了隐室。
中间最显眼的莫过于一三人合抱粗的三足药鼎,药鼎雕山川河流,虫鱼鸟兽,更多的是似羊无嘴的动物,鼎身有字“升仙炉”。
左侧角落杂乱摆放着各种捣药棍、铜杵、铜臼、铁杵,还有一只铜承露盘玉高足杯。
贾行云边走边看,最令他捉摸不透的是圆柱形墙面有十三道从顶到底的竖形凹槽,整个墙面平均分割出十三条整齐的平行缝隙,伸手探去,刚够平摊的手掌,凑眼往里瞧,幽暗不知深浅。
高足杯相隔五步,是一条石几,有闭合的檀木长盒。
贾行云戴上白手套,撩开蛛丝,轻轻将檀木长盒掀开一条缝,隐约可见内装矿石的五色药石,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枯萎甚至成灰的药材。
贾行云转身围着升仙炉转了起来。
“小贾,小贾。”刘青山在右侧招手,脸色如醉酒。
贾行云小跑过去,围在刘青山周围摄像的蒋飞和佟菲语给他让出了位置。
难怪老师这么开心,贾行云一瞧,嘴角也翘了起来。
刘青山戴着白手套,蹲在地上,用毛刷轻刷散落一地的竹简,依照虽断裂但排序未变的穿头轻轻将蛀虫的竹简排开。
“你们看。”刘青山指着竹简上用刻刀刻的字,“秦时大篆,字我就不念了,你们自己看,大概意思我说一下,一群叫长生堂的人,在赵猛的带领下,随秦军南下,奉始皇令,寻长生药,见一壁虎虫珀栩栩如生,似万万年不腐,萌生以活人浇灌琥珀汤的想法。后面的竹简腐烂得厉害,看不清。”
刘青山摸了摸下巴,道“难怪墓中会存在琥珀女俑,这是长生堂的试验品。”
佟菲语挤了挤嘴角,张嘴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