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爷了,下面的人会同意吗?定然是不会的,架也得把他架到龙椅上。
实在不行宁愿弄死朱标,扶持太孙上位,也绝不答应一切付之东流。
这就是利益集体的诉求,身为一个利益集团的主人,你可以对他们予取予求,可以将他们视作猪狗,可唯独不能背叛,否则必遭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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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朱标在杭州府衙坐堂,倒也算新鲜,令人将袁秀才及涉案人员都带了上来,县令及同知当先请罪。
“臣等无能,枉负皇恩,惊扰殿下,还请殿下治罪。”
太子坐堂,杭州府内大小官员基本是到齐了,朱标没理会这俩人而是对其他人喝斥道:“民事大如天,尔等在地方为官,代天牧民,何以有案不管,相互推诿,使得百姓报官无门,就因怕麻烦吗?”
刷拉拉跪下一大片:“臣等知罪,叩请殿下顾惜国本之重,莫动肝火,臣等万死难赎!”
朱标看向秀才道:“素闻汝孝,今日本宫坐堂,若有冤屈尽管道来,本宫自当秉公处理。”
秀才深深一叩随即仔细讲了一遍,蓬头垢面瘦骨嶙峋却也难掩悲愤,最后咬牙道:“求殿下做主,将不问缘由擅自抓人的差役绳之以法,将误民性命的县令处置,还晚生老母在天之灵一个公道!”
县令面色不变只做乖顺状,而那守城差役却是满脸激愤,但却也不敢在太子爷面前撒泼,朱标点向那差役道:“本宫不会只听一面之词,你有何要说的。”
那差役倒也有几分胆气,恭敬的谢过太子后指着秀才骂道:“伱也是读书人,怎么如此不明事理,依照大明律,凡成丁者,务各守本业,出入邻里,必欲互知,即便出城,亦须有引,无引而乱闯者,当地官司查实乃是流民,轻则牢狱,重则发配充军,咱乃按朝廷律令办事,有何错处!”
秀才颤声说到:“我纵有错处,但老母何辜,急病突发,我纵有失,你可提点,容我去取路引,何以如此就害了一条性命!”
这差役能分毫不差的说出所凭律法,这不足为奇,事情闹的这般满城风雨,稍有脑子都知寻人出谋划策,刻意背下律令很正常,难得的是在这般场景中不怯场。
要知道也是大明以孝治天下,洪武三年,老朱在推行以孝治天下的理念时,就曾经说过“人情莫不爱其亲,必使之得尽其孝,一人孝而众人皆趋于孝,此风化之本也。”
这件案子,若是放在西汉时期,秀才为母报仇直接将差役县令都杀了都没事,朝廷还要大力嘉奖并举孝廉招他入朝为官,直接名扬四海。
放在现今,杀差役县令肯定是容不了的,无论什么缘由这都算做造反,但朱标在此帮他这样一个孝子,严惩差役县令朝野上下也会理解。
朱标望向差役及县令道:“此事尔等本无错处,按大明律抓一个无引之民何错之有,但就错在办的不妥当,既他有情急并能说出籍贯,为何不遣人去核对一番。”
“再者既是抓了,就该及时审理,就因你离县时未曾安排好公务,这才延误断案时机闹出人命,使一无辜老妪死于家中,我朝以孝治国,他为人子,为母讨个公道有何过错,就该是如此。”
“然则一是一二是二,袁秀才,此案终是因你有错在先,你若是带了路引还闹出这样的事,不用你来寻公道,朝廷自会按律斩了他们,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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