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商贩显然和明怀昭熟识，热情地招呼他们，脸上全是纯朴和气的笑意。

明怀昭点点头，“老伯，三碗混沌，麻烦你了。”

“好嘞，几位先坐坐，混沌很快就好。”

那老伯自顾自地去煮馄饨，明怀昭的神色却变得有些落寞，垂头丧气地不肯说话。

明曦看出他的失意，知道他今日没有将倾城赎出来心里头不舒服，也不好意思再呛他。

她斟酌着问他“明怀昭，你跟姐姐说说，你和倾城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拿八千两去赎她，你爹娘知道这事儿吗？”

明怀昭脸上一红，眼神有些闪躲，明曦便知道他必然是背着明家那两口子做的这些事儿，真要被他们知道了，估计得打断他一条腿。

她带了些大姐的威严责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不要这么冲动，你就是拿八千两把人家给带出来了，你想想你爹娘会让她进门吗？”

明怀昭显然没有考虑到那么多，只凭着一腔热血就要将倾城赎出来，怪不得倾城不愿意跟他走。

他的脸上一时间更不好看，将头埋得更低了，撇着嘴，十分委屈的样子。

“混沌来咯……”

卖混沌的老伯很快端上来三碗热气腾腾的混沌，老人家心实，一碗混沌装得满满的，色香味十足，在这严寒的冬日里很容易勾起人的食欲来。

明曦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味道算不上珍馐，吃起来却让人格外舒心。

“老伯，好吃！”

明曦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虽然这里的人也许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那老伯笑着点了点头，道“公子觉得好吃就行，老头子也算没有白做，不够再添，锅里还有呢。”

说罢，他又看向明怀昭，见他今日似乎和往常不同，格外阴郁。

“小公子，今日是怎么了？往常来老头子这里吃混沌都是开开心心的，今天姑娘也没有一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明怀昭不说话，倒是明曦听出了其中的玄机，“姑娘？什么姑娘？”

那老伯看了她一眼，笑道“那姑娘啊，生得可好看了，和小公子站在一起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经常来老头子这里吃混沌……”

“哦……这样啊……”明曦意味深长地看了明怀昭一眼，看来事情还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倾城也不是完全不喜欢明怀昭嘛，不然怎么经常和他出来吃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