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嘴里不住哼哼“哎呀，徒弟也长大了，隔三差五就有姑娘来找，我老头子都快成外人咯。”

说着他便大大咧咧地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闷声道“还是我乖徒儿好，说话也不避着老头子的，啧啧……”

顾婉婉“……”

“顾姑娘不要介意，我师父性情古怪，他一向如此，不是针对姑娘。”

裴仲耐心向她解释，看她脸上似乎有不悦之色。

顾婉婉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裴公子说哪里的话，婉婉只是觉得这位老先生性情可爱，不敢生老先生的气。”

裴仲点点头，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她开口。

顾婉婉踌躇了好一会儿，猛吸了一口气，才抬头看向裴仲，问道“裴公子，婉婉今日来，是想问一句……裴公子和我嫂子……是什么关系？”

“什么？”裴仲不解地看着她，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好笑，“明曦姑娘和裴某人一向是朋友关系，不知顾姑娘何出此言？”

顾婉婉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他腰间的坠子，“这个坠子……是我嫂子送给裴公子的吧？”

“……是”，裴仲犹豫了一会儿，如实答道，又补充了一句“裴某从小养在家中，少有看见这种玩意儿，心中实在喜欢，便日日佩戴在腰间，并不与是谁送的有关。”

他听懂了顾婉婉的言外之意，只是他不明白，她们俩一向亲如姐妹，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顾婉婉咬了咬唇角，笑道“裴公子……婉婉只是……随口问一句，嫂子她性情开朗，经常送人东西，婉婉怎么会误会你和她呢……”

裴仲对她的话感到厌烦，便随意答了两句，顾婉婉看出他的不耐烦，心中一紧，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去了。

裴仲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对门外喊道“好了师父，别躲了，出来吧。”

怪老头嘿嘿一笑，从门外进来，道“哎呀，你个臭小子，被你发现了啊……老头子我就是觉得这小丫头古里古怪的，所以想听听她神神秘秘的要跟你说什么。”

裴仲并未在意他的偷听，而是皱了皱眉，道“这位姑娘方才的言语中似乎有别的意思……”

怪老头小鸡琢米似的点了点头，“是啊！你也看出来啦！我看啊她怕是嫉妒我乖徒儿，故意来套你的话的，我乖徒儿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