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
但是现在那人就在自己眼前,她却“忍住”了。不仅没有大声吼叫,连一声正常的话语都难以发出。
忽然喉头一股咸腥,顾蕴强压着将其吞入腹中。
“抓活的。”见顾蕴久久不能出言,宇文愈沉声命令道。
已经将对方围在中间的人马立即出手,双方人马仿佛织布机上的经纬线,顷刻间混乱交织。
眼前一片血肉横飞,顾蕴的眼睛却只盯在那一人身上,仍旧未发出一丝声响。
顾际棠被最后几个未参战的护卫护在中间,眼前看着对方的刀枪离他越来越近。
他忽然抬头,同一时间将左手直直指向顾蕴。下一瞬,一支短箭从藏在他广袖之中的袖弩中发射而出。
在距离顾蕴还有一丈远的时候,短箭被一柄长剑横空斩下。
“找死。”宇文愈背对着顾蕴,眸光瞬间改变。出鞘的长剑并未被收回剑鞘,他打马前行,在走到战圈的瞬间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绛紫身影衣袂翻飞,呈现出的却不是绝美的舞姿。
护在顾际棠周围的几个护卫,在宇文愈的长剑之下仿佛成了盛装祭奠之物的器皿。被长剑一一划过脖颈胸膛,器皿中用于祭奠他手中之剑的鲜血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这样的杀招,才是真正来自于地底的暗夜修罗。敌人的首级不过是他佩剑的玩物,不绝于耳的惨叫是合奏的鼓乐,伴着鲜血奏出嗜杀的世界。
宇文愈最后一剑,砍向了方才弩箭发出的位置。顾际棠左手连同小臂落地的同时,玩耍尽兴的长剑乖乖回鞘。
宇文愈扫腿将其踢下马匹,然后一掌击在顾际棠后脑。捂着手臂惨叫的人瞬间没了声息,被随后赶来的人捡起丢上马背。
捡人的人跟着主子一同来到新主子面前,静静听候吩咐。
顾蕴此时也已经从马背上下来,慢慢走上前来。
宇文愈几个快步迈过去,停在顾蕴面前“人已经给你抓到了,要如何处置?”
顾蕴看向他,想要说一声“多谢”,但是一张口伴随着话语出来的,是从嘴角溢出的血迹。
“你怎么了?”宇文愈瞬间上前,将顾蕴的手腕捏在了手中。
他虽然不是医者,但是受伤的次数多了,便多了一份浅显的探脉本领。
顾蕴此时的脉搏摸起来,和练武走火入魔的人相差无几。宇文愈立即反应过来,她这是急火攻心。
这是心中藏了多大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