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脸,雁翎实在不明白。”直到第七日,雁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
闻言,顾蓁却是笑了笑。
“小姐为何发笑?”
“我笑,是因为看到了希望。”顾蓁解释道“你已经沉不住气了,那人想来也快了,毕竟每日被烦的人是他。”
见雁翎欲再开口,顾蓁索性一次将话讲明白“张和此人有大才,早年也曾怀抱治世之心,后来却因为一些遭遇冷了心思。选择隐于市井,浑噩度日。
如今想要将他招入麾下,最需要的便是耐心。只有将他最后一丝耐心磨光,他才能听进去我们说的话。”
“小姐不知,那人和世间大多男子一样,从心底里就看不起女子。更不相信女子所说的事情会是什么要紧之事。”雁翎语气愤然。
如此,顾蓁才算找到了张和得罪雁翎的原因。随即道“既是如此,那就更要好好烦他几日,让他拿我们这些‘一无是处’的小女子无可奈何。”
第八日,除了雁翎、离芷,顾蓁又带上了萧秋和顾蕴。
第九日,淮南王府的小厮搬来了桌案坐榻,婢女端上了茶水点心。几名女子坐在柳树下,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看着张和。
第十日,雁翎将一盘蜜饯端上桌案之后,张和手中正在打造的铁器直接掉进了熔炉……
顾蓁心中暗笑,果真立即听到了一声无可奈何的怒吼。
“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这还是先生第一次主动和我等女子搭话呐。”顾蓁从坐榻上起身,走到张和面前,“才不过十日光景,我本以为先生的耐心永远都磨不完呢。”
“一群闺阁女子,日日跑到陌生男子面前说话谈笑,礼仪何在?”
“先生错了,我已经嫁作人妇,并不是什么规格女子。”顾蓁笑道“我的夫君,先生也应当见过的。”
“既是已为人妇,更要恪守妇道!”
“你是什么人,如何敢对我嫂嫂大声斥责?”见到张和的态度,萧秋母鸡护犊一般揽到顾蓁身前,“什么大才之士,我看不过是一个眼高于顶、有眼无珠的匹夫、瞎子。”
“你……”张和直接被气得伸手指向萧秋。
“先生难道要和我等小女子计较?”顾蓁伸手拉过萧秋,“岂不有失大丈夫的风范?”
“你们,你们……”张和被气得说不出话,“你们到底想要如何?”
见状,顾蓁漫上笑意“不是我们想要如何,是先生想要如何。”
张和看向顾蓁,不语。
“我等的身份,想必先生早已猜到,被我们打扰了多日却不避开而是仍旧每日过来打铁,是为何?”
“我以打铁为生。”
“河间郡张氏的子弟,何时沦落到要靠打铁谋生了?”未待张和接话,顾蓁接着道“先生不必惊慌,我等并无恶意。况且我们能知道先生的名姓和出身,先生心中已经有了分寸不是吗?”
“我只想安稳度日。”
“这句话说出来,恐怕连先生自己都不信吧?”
“不论你相信与否,我只想打铁谋生、安稳度日。今日便与你说清楚,日后不要再过来了。”
“舅父说先生仕途坎坷,导致心灰意冷。所以我等便多给了先生这么些时日,容先生考虑清楚。如今看来,是顾蓁高估先生了。”
“既是失望,便快些回去吧。”张和转身,去拿架子上的酒坛,“你们不能从我身上获得什么,不必再费心了。”
“先生难道不想给自己一次机会吗?”
“机会?”张和哂笑,“这天下是一个天下,九州同出炎黄。这官场,也都是一个模样。
你如今说的轻松,我却没能看到任何‘机会’。不过是官官相护、任人唯亲、中饱私囊、欺上瞒下。
像我这样的人,还是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