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程还是上马开工了。
其实梅杜砂不在意这些,她唯一在乎的就是那些改变了幽蓝湖面貌的人能多少尊重一下这里的人文自然,不要让幽蓝湖变成哪哪都能看见的臭水湖就好了。
当时的梅杜砂确实是这么想的,好在四年过去,梅川墓地的工程还算可以,施工方没有那么夸张地追求所谓的大众审美,也没有彻底变成哪哪都可见的俗气风景区。
对此,梅杜砂好像听说是因为承办这项工程的人多少还有些文艺底子,所以才没把梅川墓地变成个连本地人都不愿再提起的晦气地方。
梅杜砂去了她爷爷奶奶的墓地,发现那里似乎有人来过,她去问了墓地的管理员,管理员说有人定期会来放束花,梅杜砂追问放花的人是谁,管理员却说不上来,他只是说就是有那么一拨人,然而关键是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这倒让梅杜砂意外了。
她自然不会认为会是她老爹和那个女人,可是除了他们还会有谁会这般殷勤地来祭扫梅杜砂爷爷奶奶的墓,梅杜砂当然也不会想到是杜家当家的,更不会认为是她十多年没见过面的妈妈。
想不出来梅杜砂也就不惦记,她还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以后在这遇见了自然就会知道是谁了。
去完爷爷奶奶的墓地,梅杜砂终于回了家,虽然距离梅川工艺美术大学开学还有段日子,但是因为就在梅川,梅杜砂早早就搬去了学校,她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避开她老爹的目光,让自己可以放开手脚地在沙老爷子的工作室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沙老爷子对梅杜砂也算是照顾周到,只是他本人却很少出现,听说是因为身体欠佳已经很久没来梅川工艺美术大学了。
梅杜砂有去医院看望过一次,在她看来沙老爷子确实没有之前那么有精神了。
之后梅杜砂便得了机会,她时不时就会去沙家大院的沙老爷子书房看看资料,然后也会去帮忙照料一下还在燃着熊熊烈火的暗室后的火膛。
匆忙间,四年的时间恍然间就过去了,这期间梅杜砂也做出了几件作品,可是与她自己的预期相比还是差的太远,她觉得自己可能毕业以后还要继续学习。
然而事情却没有她以为地那么简单,很快燥热的暑气将整个梅川笼罩在热笼里,在这热气的熏烤之下人似乎都有些失去理智和欲念了,这样下去大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崩溃地想跳进深不见底的幽蓝湖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