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术一般，看着方汀，突然说道，“我们年轻时一起莫名奇妙成功过，所以现在老了，剩下个玩伴哈哈。”

“哦？既然是成功，哪有莫名奇妙的？肯定是做对了什么吧？”方汀礼貌回答，同样的年龄，这个人表现出来的，则是一种长辈的身份，令人不由自主产生敬畏之感，完全没有旁边的那个人所产出的气息令人唾弃和不堪忍受。

“呵呵。你们还年轻，有大好潜力和才华。我们这都是老家伙了，只能说说当年。赚钱这种事情啊，就是莫名奇妙的。你们看到的所有所谓成功人士回忆录，都是编造的。大钱就是运气，纯粹的运气，没什么大不了，也根本由不得你赚不赚。你看有人骑在老虎身上挺威风，人家骑着老虎的人实际上心里只是忐忑，不停地感叹我怎么骑这玩意身上了！”一席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方汀感到一种类似魅力的东西。实际上，到了一定年龄，有一定阅历和财富，做一个端庄持重的长辈，完全可以俘获年轻人的尊重。看来人的选择，还真是智慧。有的人轻轻松松，便可以赢得别人的尊重，有的人费尽心机，心怀鬼胎，却愈发令人看不起。

矮个子老男人像是扫了兴，三言两语，再次裹挟，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并且大肆鼓吹起这食材有多么珍贵。

大家嘻嘻哈哈，表面欢乐。

三杯两盏淡酒，方汀意外地觉得这就餐氛围还可以。或许是席间多了一个正常的能和那个黑洞一般的猥琐老人抗衡的力量，并且他并不裹挟任何人，而是很乐于倾听年轻人的想法，所以这场饭局还挺愉快的。

“你们一会想去唱歌吗？”老者问了一句，像是在礼貌地征询意见。

“唱歌？好哇，我喜欢唱歌。”方汀像个小孩子，立马答应了，“我们去那家“

刚一说完，他们竟然全都笑了。

“你们笑什么啊？”方汀纳闷。

“我年纪大了，已经去不动你们年轻人那种热闹的需要排队的地方啦。”高个子老者笑着说道。

“啊？唱歌不都是很热闹的地方吗？”方汀纳闷。

“为了不排队，我自己开了一个唱歌的地方。每次只有我去消费。”老者笑着说，看着方汀一脸惊讶的表情。

“你说什么！还能这么玩？”方汀瞪大了眼睛，“有点厉害啦，那您不去的时候呢？他们也照常上班吗？”

“对啊。他们假装营业。”一旁的女孩笑着说，众人都笑了。

方汀再次震惊，竟然有人闲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