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雨薇挂断了电话，打开电脑，迅速回复了邮件。那份协议她早已不愿再仔细研究，基本都是一些关于财产的声明，只不过，特意加以几点来自自己的意见和原则，其中一条则是无性婚姻。

这是雨薇能做到的最后让步。

发送邮件，关上电脑，她有了一种类似认命的感觉。之前复杂的情绪，瞬间变成了身体的疲劳，草草洗了澡，吹了吹头发，换上米白色棉布睡衣，走进卧室，很快便睡去了。

梦中，一片氤氲，自己也是既不清醒，也没有失去意识。她走进迷雾中，自己孤独的小小的身躯像是和这迷雾融为一体，混沌到虚无。

结束了一整天混乱的会议讨论的方汀此刻却全然没有疲倦和睡意。相反她看起来十分兴奋，甚至开始摆弄自己的行李箱，从本就为数不多的衣物中挑选能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漂亮的装扮。

“几点啦少女，你兴奋啊？”邝无辰看着方汀，不解又嫌弃地说道。

“用你管。去睡你的。”方汀则依旧是一副不屑与之说话的样子。

“怎么了，朝思暮想的男人睡在隔壁，你这就按捺不住内心的狂野了啊？”邝无辰看着方汀，冷冷地问道。

“我愿意。与你无关。我们只是工作关系。”没想到方汀一脸严肃地冷漠撇清了和邝无辰的关系。

这句话倒是令邝无辰始料未及并且甚至感到了一丝忧伤，原来在这个家伙心中，与自己只是工作关系。

邝无辰一言不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没了动静。

剩下方汀看着他刚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的背影，竟然为自己信口胡言有些懊悔。

对于邝无辰，难道真的只是工作关系吗？

绝不是，九个多月的几乎朝夕相处，原本孑然一身的方汀早已把他当作一个特殊的存在。类似家人与最好的朋友，只不过，两人平日里说话的氛围，她不可能表达这样的情感。

不过再换个角度一想，这个家伙平日里总是莫名其妙的没有礼貌，这个反应也没什么意外的，索性不再为自己刚刚的冷漠感到抱歉。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自己付出的真情多。对于这一点，方汀内心几乎是肯定的。以她以往的生活经历，不论和任何人的来往与接触，她自己总是付出真心最多的那一方。

她的感情，像是没有皮肤的细胞组织。一旦接触，便直接是血肉。这一点，她要做的，只是控制自己，其他的，机会没人比她更加好触及真情和内心了。

想到这些，像是自我心理建设结束，欢乐地洗了个澡，准备休息，迎接接下来繁重而又令人兴奋的工作。

邝无辰则是辗转反侧，突然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