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盅过后,龚继昌感觉头晕脑涨的,嘴里絮絮叨叨的说开了我不贪心,只希望现在的朋友都不变,以后还是可以相聚,无关金钱名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能潇洒开心的日子就忘记痛苦……老了以后,相拥回忆往事,在黄昏下相望。
“醉人不外花共酒,花是丽人酒是愁。”小桃红说道,好有有诗意的句子啊。
“在别人眼里也许我是海量,或许说我喝酒很痛快,可其中的酸辛,也只有自己心里在打鼓掂量。”龚继昌说道。
“酒满了,满了则溢,可是那溢流出去的,到底是谁多余的惆怅。我再次满上我的惆怅,把最近的烦恼最近的不快,都一饮而尽。”陶冬椒将酒杯剩余的冷泉冰凉酒干了,对着龚继昌晃了晃,“来,给我倒上!”
“嫂子,你悠着点。”龚继昌拎着酒壶给陶冬椒斟满了一杯。
“没有事,黑大帅今天不回来,老娘我陪你喝个痛快!”陶冬椒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于是乎,几个女人轮番上阵敬酒,龚继昌越喝越有劲,完全忘记了还要去寻找冯娇儿的事情了。
三壶二斤装的冷泉冰凉酒被他喝了个底朝天,仍不甘心,舌头都打撸了,还嚷嚷着“嫂子,拿酒来——”
陶冬椒用手盖住了酒壶,笑道“继昌老弟,来日方长,今儿就到此为止了。”
龚继昌醉眼朦胧的,看着陶冬椒笑了笑“你家没有酒了吗?嫂夫人。”
“夫君,你不能再喝了。”小桃红扯了扯龚继昌的衣角。
“夫君?你真不要脸,老子和你非亲非故,何时成了你的夫君啊?”龚继昌捏着小桃红的脸蛋,用力拧了几下,疼得小桃红眼泪都出来了,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继昌老弟,我的将军大人,你喝多了是不?”陶冬椒叫道。
“老妖精,你才喝多了,快给我酒!”龚继昌放开了小桃红,伸手来夺酒壶了。
陶冬椒放下了酒壶,不和龚继昌争抢,小声地吩咐满脸通红的红杏“红杏,给姐姐打一盆凉水过来。”
红杏有点儿不解“姐姐,打凉水做什么?”
“他说老娘我是老妖精,我得给将军大人清醒清醒一下——”陶冬椒呵呵一笑。
红杏指着龚继昌问道“用凉水泼醒他?”
陶冬椒点点头“是的,不给他弄醒,他还要回家去的。”
“陶姐姐,他是我夫君,让我来照顾他就行了。”小桃红赶紧说道。
“你们都没有正式成亲的,你怎么照顾他啊?”陶冬椒不以为然,“红杏妹妹,快去打水来——”
“好咧。”红杏飞一般地离开了席位,往厨房那边去了。
说起这小桃红也是悲催了,原本在戏班子唱曲唱得好端端的,每天演出打赏的钱不下十两银子,一个下来光是顾客和那些富家公子、戏迷打赏的钱就有300两银子以上。虽然唱戏辛苦,但也是自食其力,完全可以养活自己,还不时给家人稍点日常开销的银两。
谁知道,被一个该死的商户赎了身,以800银子买了回去,送给了武攸知县景志刚,这个景志刚是个特别怕老婆的,将小桃红藏在客栈里面,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个人影的,郁闷死了。
就是景志刚来了,也只是搂搂抱抱而已,过一把干瘾,对小桃红没有多大的兴趣。在景志刚临死前的那个晚上,才违背了自己要把小桃红转手送给龚继昌的诺言,来了一回“老牛吃嫩草”,占有了她的处子之身,幸好及时采取了补救措施,没有怀孕,要不孩子一出生就成了没有爹的“野种”。
景志刚被景大鹏杀死以后,为了那个根本就无法兑现的承诺,天天在客栈里面等着龚继昌来接她回去,哪知道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还是没有等到龚继昌的到来。
好多次,小桃红都动了随便找个人嫁了的念头,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