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观战的荣维善见赤手空拳的龚昌遇有危险了,纵身一跳,抓到了高处的那把斧头,然后轻盈地落回到了地面,提着斧子杀入了人群。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立马那几个拿刀的伙计每个人的衣服上都被割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他们不约而同地一摸,妈呀,是血!
这是荣维善第一次拿着斧头和别人对战,不敢用力过猛,因此客栈的那几个伙计只是受了一点点轻伤,并不觉十分疼痛,嗷叫着举着朴刀,将龚昌遇和荣维善围了起来。
龚昌遇想要扯下背上的剔骨刀,荣维善摇摇头拦住了他。龚昌遇骂了一句,你妹的,居然把我当成了猪羊来了!
于是两人背对背,和客栈的打手僵持不下,大堂里的座椅板凳、筷子被打得满地都是,柜台内的酒坛噼噼啪啪碎了不少,地上酒水流了一地,损失惨重,惨不忍睹。
蜷缩在楼上的掌柜一见形势不对,急急忙忙下了楼梯,大喊大叫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的客栈就玩完了——
杀红了眼的打手们根本就没有把掌柜的话当回事,继续和龚昌遇两个打斗着。地上躺着的那个打手终于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柜台内,抽出来一把火枪,瞄准了龚昌遇两个,可是外围自己的人在不停地打着转儿,你来我去的,好一会也开不了枪。
掌柜的跑下楼来了,隔着打斗的人群一脸悲催地喊道,你们不要再打了,否则会出人命的。
那个拿枪的伙计冷不防掌柜的冲了过来,终于扣响了扳机,一枪打在了掌柜的手臂上。疼痛不已的掌柜破口大骂粟老三,你想要老子的命啊!
“何掌柜,我不是故意的。”粟老三手一抖,对着掌柜的又开了一枪。何掌柜立时应声倒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不好了,何掌柜被我打中了。”粟老三丢下了火枪,赶紧跑了过来,扶住了受伤的何掌柜。其余人等一听掌柜的中弹了,立马丢下了手里的刀,围了过去,顾不得龚昌遇两个了。
龚昌遇看到了伙房内还有好几只大烤鸡,冲进去提了四五只,装进袋子里,而后在大堂的地上扔了一些碎银子,二话不说地带着荣维善飞奔出了客栈。
一出客栈,龚昌遇九拔了背上的剔骨刀,立马血就喷射出来了,拿出一个药瓶子,递给荣维善,小兄弟,给我洒点药粉到背上。
荣维善放下了手中的袋子,让龚昌遇趴着,小心地给他敷上金疮药,而后拿着剔骨刀割下来一块小布条,给龚昌遇包扎好了伤口。
“大哥,这剔骨刀用来去除排骨真是没得说。”荣维善笑道。
“我都差点被那何掌柜把肋骨给剔了……”龚昌遇按着自己的肋骨,血还在慢慢地往外渗。
“大哥,你打架的样子太凶猛了,后面有没有人也不看看。”荣维善说。
“我哪知道那个该死的掌柜会在我背后捅刀子。你不是也没有看到吗?”龚昌遇撇撇嘴。
“你是将军,我以为你一个人可以摆平他们的,所以我袖手旁观。”荣维善讪笑着说 ,“习武之人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你没有做到。”
“我是疏忽大意了,才让那小人得了手。现在烤鸡弄到手了,我们去塘渡口转一转,怎么样?”龚昌遇从袋子里抓出来一只黄灿灿的烤鸡,撕下来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荣维善摇摇头,他从烤鸡身上撕下来一只鸡翅“大哥,你那些碎银子不值几个钱,就拿走这么多烤鸡,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他们打伤了我,我不烧了他的客栈已经是便宜他们了。要不我这就回去,抢点银子再说。”龚昌遇应道。
“大哥,不要去了。这里离苍狼军的大营只有不到二里地,我们得赶紧离开此地。”荣维善嚼着鸡翅。
“行。今晚打算上哪去落脚?”
“水府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