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合伙欺负我,你的工钱休想再要!”戴名世破口大骂。
“戴名世,戴老爷,你何时当我是你的管家来着?”戴名虞一脸严肃,“拖欠我工钱半年多了,还想耍赖!”
“一年给你四五十两银子,你还要多少啊?人心不足蛇吞象!”戴名世叫道,“谁叫你做事不给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是身体不好才这样的,再说我也是和你告休的,没有什么大事,你允许我在家里养病的。”戴名虞一脸的无辜,“戴拔毛,你真是蛮横无理!”
“不来我家做事可以,告假一天,我就扣一两银子,这半年你一共告假了二十一天,除去吃饭的钱,你一个子都没有了,老不死的,听明白没有?”戴名世仰头说道。
“可你我告假的时候,你并没有说要扣工钱的呀?”戴名虞据理力争。
“老东西,别跟我讨价还价,在我家里做事,一切我说了算,我高兴给你工钱,不高兴就不给,你奈我何?”戴名世一脸的阴笑。
“你——”戴名虞气得半死,不停地拄动着拐杖,不知怎么办了。
“戴管家,不要和他磨嘴皮子了,就让我来给你主持一回公道!”龚昌遇仍然搂着林海英不放手,大笑道,“戴拔毛,我听说你养了不少肥猪,特来看看长的怎么样了,我这哪里是闯民宅了?”
“陈乌鼠,你们还不把这群土匪给我轰出院子去,愣着做什么?”戴名世叫道。
“老爷,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打不过呀!”陈乌鼠面露难色。
“是不是要我亲自上阵,你们才会动手?”戴名世撸起袖子吼道。
“我们不敢,十几年前龚老学一个人能够将我们打败,今天更不在话下。”胎记男站了出来。
“一群饭桶,废物!”戴名世气得吐血。自己在戴家塝有财有势,尽占地主之宜,儿子又在县衙当差,根本就没有把龚昌遇吃猪蹄子当回事。他天真以为龚昌遇还是当初那个捉泥鳅、任人宰割的小孩,不敢对他怎么样,于是咬咬牙,一巴掌朝龚昌遇的脸掴了过去。
龚昌遇见戴名世的霸道还是不减当年样,一点没有收敛,稍稍一侧身,戴名世扑了个空。他不甘心,又转身回来,举着那干枯的手掌打了回来,龚昌遇依旧没有还手,只是躲闪。
“乡亲们,你们都看到了,我今儿是来戴家做客的,戴名世不知好歹,先是令人开枪打伤了我的人,而后又想打我耳光,
咄咄逼人。你们说他该不该打?”龚昌遇对吃瓜群众说道。
“该打,该打——”吃瓜群众振臂高呼。
“乡亲们,那我就动手了哦!”龚昌遇说道。
“龚老学,你敢!”戴名世直盯着龚昌遇。
“不打你也行。你这四姨太就归我好了,我和她去厢房亲热亲热一番再来修理你。”龚昌遇一把将林海英抱离了地面,说来也怪,林海英竟然很配合地勾住了龚昌遇的脖子,不让自己掉落下来。看来,林海英嫁给戴名世,是另有隐情。
“龚老学,林海英是我的姨太太,我可花了一千两银子买回来的,你要是看中了,我给你打个八折,给我八百两银子就够了!”戴名世不知羞耻地叫道。
“老东西,林海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被你这头猪给拱了白菜,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龚昌遇在林海英的脸上狠狠地啃了一口。吃瓜群众立时拍掌,哄堂大笑起来。
“龚老学,林海英她爹猜大小借了一千多两银子,才把他闺女卖给我做妾的,我这是在帮林家……”戴名世叫道。
“老学,我爹就借了他五百两银子,戴名世在字据上做了手脚,才变成一千两的。”林海英终于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你个糟老头,原来你是这样子发家致富的。卑鄙下流!”新仇旧恨夹在一块,龚昌遇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