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增加耐力体力,插秧就是低贱活儿,什么歪理邪说?”兰屏放下了小圆扇,“不行也得行,老学是我的侄子,就得听我的!”
“兰屏,既然你坚持让老学去和短工们一起劳动,那么荣森也得一块去。”启室站了起来。
“荣森是银月姐姐的儿子,我可不敢擅自做主,得和她说说才行。”兰屏微微一笑。
“不必了。”启室摆摆手。
“少东家,荣森从来没有做过农活的,我不能保证不会出什么差池的。”兰屏有点担心荣森吃不消。
“没有事,荣森去年一个冬天都光着脚在田里捉泥鳅,身体棒棒的!”启室最终还是被兰屏说服了。
“也是哦,冬天温度更低,现在都芒种节了。”兰屏微微点头。
“嗯,私塾先生要回去照看自家的农田,正好放假几天,老学也有个伴儿。”启室点上一管旱烟。
“就这么定了,明天就让老学和荣森一起去石灰冲……”
此时,荣森已经从私塾放学回来了,刚到在门外,一听说二娘要他和老学一块去石灰冲,可高兴坏了,飞跑着进了厅屋,在兰屏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多谢二娘,我又可以去石灰冲玩了。”
“森儿,不是去玩,是去插秧哦!”兰屏拍了拍荣森身上的灰尘。
“二娘,我不会插秧,还是不去了!”荣森将书箱一放,面露难色。
“不会插秧,也得去。”启室瞪了荣森一眼。
“爹,孩儿明白了。”荣森坐下来,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练书法了。
才写完一张纸,厅屋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姑妈,我回来了!”龚昌遇挑着一担柴火站在了天井的中央。
“老学,今天回来得真早啊……”兰屏端着一大碗凉甜酒出来了,“老学,你的干粮忘记带了,饿坏了吧?”
“姑妈,我不饿,只是有点渴。”龚昌遇擦了擦脸上的灰土。
“那就喝了这甜酒汤圆呗。”兰屏说。
龚昌遇放下了柴火,双手接过大碗,咕咚咕咚就喝了个底朝天,舔了舔碗底,意犹未尽“真甜。姑妈,还有吗?”
“没了。”兰屏笑道。
“姑妈,今天我在山林抓到两只山鸡,烤了一只吃,这里还有一只,给您。”龚昌遇从柴火上取下一只还在拼命挣扎的山鸡。
兰屏不由一惊“老学,山鸡跑得那么快,还会飞,你是怎么抓到它们的呢?”
“我砍完柴之后,听得附近有山鸡咕咕的叫声,我才记起昨天我在山上放了竹套,于是我削了一杆竹标枪,悄悄往设套的地方走去。运气太好了,竹套上倒吊了一只山鸡,居然还有两三只毛色不一的山鸡在绕着竹套打转儿,久久不肯离去。我一标枪过去,就砸中了地上的那只……”龚昌遇兴奋地说。
“哦,老学,你出手很快啊。”兰屏提着山鸡就要去了厨房。
“姑妈,清炖,还是爆炒啊?”龚昌遇问道。
“先拔毛了再说呗。”兰屏笑眯眯的走了。
正在练书法的荣森听得入迷了,也不管启室在旁边看着,丢下毛笔跑出来了“大哥,你可真厉害,山鸡都被你活捉了一只。”
“可惜还有两只飞走了……”龚昌遇不无遗憾地摊摊手说。
“大哥,二娘说明天让我们两个去石灰冲插秧,你去不?”荣森拉着龚昌遇的手说。
“石灰冲?离断头冲很近了,去呀,那里的溪水里面有土鳖,我们可以插秧完了之后去弄几只。”龚昌遇爽快地应道。
“大哥,我可不想去……”荣森摇摇头。
“为什么不去?”龚昌遇味道。
“我怕那个地主老财。”荣森靠近龚昌遇,小声地说。
“森弟,不用怕。明日我们背一把马刀去,插在田埂上。地主老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