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长辈们提过,更何况吐蕃人的暴行做不了假,谁家没有女人没被吐蕃人凌辱过,谁家又没被吐蕃人打杀过父兄子侄。
吐蕃人本以为能用残暴来统治这片土地,若是没有大唐军队来,也许时间久了,这些小勃律人便会被彻底打断脊梁骨,成为吐蕃人眼中的顺民,可是现在这些被欺压许久的小勃律人终于被唤醒了曾经的勇气。
每个人都当着岑参的面,用匕首割开掌心,以血抹脸,发誓不会透露消息,更是做好了和吐蕃贼拼死而战的准备。
当岑参见证了这些小勃律人歃血盟誓后,梅老汉两个儿子回来了,和他们一起回来的是和梅老汉年纪相仿的老人,只不过比起梅老汉来,这两个老人看上去就要显得强壮许多。
当然最让岑参意外的是,这两个看似粗莽的老汉居然会说唐言,在将其他人赶出帐外后,梅老汉方自朝岑参道,“岑判官,他们都是曾经随我去过长安的勇士,他们对大唐的忠诚绝不在我之下。”
原本还将信将疑的两个老汉,在岑参他们脱去身上皮袍,露出里面的大唐甲胄时,两个老汉忍不住也是老泪纵横,他们也曾经和梅老汉一样盼着王师来赶走吐蕃人,可是盼了一年又一年,硬是从满头黑发盼到了如今的白发苍苍,本以为自己便是到死也不能盼到王师,子孙后代都要给吐蕃人当牛做马,却没想到他们终究还是盼到了父国的王师。
“咱部族里还能凑出两百条能打能杀的汉子……”
“咱也是,这回就和吐蕃贼拼了!”
两个忍辱负重多年的老汉骤然间便有了和吐蕃人死战的勇气,他们此时尚不知王师究竟来了多少,在他们眼里大唐爸爸的军队是无敌的,如果不是小勃律实在太过偏远,再加上气候恶劣,早就把该死的吐蕃人赶跑了。
“两位,吐蕃贼军自有王师对付,你们只需管好部众,另外为王师做向导便是。”
岑参看着三个越说越亢奋的老头,在边上出声道,实际上有这些熟悉地理的小勃律人做向导和内应,大军自可以夜袭吐蕃贼军大营,只不过主君说过,内应这种事情,需要胆大心细才行,而且越是复杂精密的计划越容易坏事。
连云堡乃是吐蕃贼军必救之地,还是按着原计划行事最好,莫要让这些小勃律人掺和得太多为好,左右只剩下两天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