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骁走后,夏晚华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案前,眉头紧皱。
“玉珂,请个裁缝来,我要做几件衣服。”夏晚华说完起身迈步往自己的闺房走去。
打开柜子,夏晚华看着摆着的两排玉冠。她一个又一个检查了两遍,这才拿出来两个放好。随后她又打开另外一个柜子,看着挂着的腰封,又选出来五条,然后又挑了两块玉。
“把这些放在一起。”
玉珂不明所以,只是听吩咐办事。
过了一会,来了两夫妻。男的是坤泽城最好的裁缝许裁缝。以为是要给夏晚华做衣服,所以就把他娘子带了过来。
“天太热了,做几套薄一些的料子。素净一些,不要花哨。”
夏晚华一边展开双臂让那娘子量尺寸,一边吩咐着。
“对了,玉珂,一会让护卫带着二位去北国馆给三公子做几件夏衣。一样是素净一些,他不喜欢花哨。顺便把我刚才挑出来的东西也一并送过去。”
“是。婢子要不要找人给三公子做些鞋子。”
说到鞋子,夏晚华突然想起来徐礼的脚踝扭伤过,当时非常严重。现在一到变天的时候时不时会疼痛。
“做几双吧。雨季了,他脚踝的伤可能又会发作,你给她备着一些药。”
夏晚华安排好就又回书房了,翻开了一本佛经慢慢念了起来。
她特别矛盾,一边喜欢徐礼的心思在滋长,一边又告诫自己不能儿女情长。哪怕是想要儿女情长,也不能选择徐家人!
这真是一个特别痛苦的事情!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自律自制的人,可现在她却控制不住自己了。
第二天,夏晚华在书房里就听见了杨树那一惊一乍的声音。她仍安稳地坐在书案后面看着自己的书。
“杨公子,我这里有不少的书,请自便。”
杨树环顾了一圈,“啧啧”几声。像个猴子跳来跳去,翻看着书籍。
“诶呀!真不愧是晚华公子啊!你看看,这《明经德论》都有,这可是古籍啦!就连我家那老不死的都没有。看来晚华公子还是家底深厚啊!”
夏晚华依旧没抬头看他,右手拿起笔,在正看的书上做着标注。等她把笔再放回去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隐约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徐礼!你怎么,你怎么又来我这了?”
杨树正在翻书,一听到夏晚华尖锐的声音,吓得手一哆嗦,回头看了看两个人。黑亮的眼珠转了一圈,他便走到徐礼身边,一把搂住徐礼的肩膀。
“晚华公子原来认识阿礼啊!那我就不用多介绍了。”
“你们认识?”夏晚华手指着二人,心里怎么感觉又有种被坑的感觉!
克星!绝对是克星!
这个徐礼就仿佛安插了一双眼睛在她身边。不,不是眼睛,而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的想法被他猜的透透的。
“啊!我和阿礼那也算是过命的交情!”杨树一边说着一遍拍拍徐礼的肩头。
“过命的交情!很好!”夏晚华咬着牙点点头。
看来这徐礼是下决心留在坤泽城了。夏晚华脑袋转了那么一小下,有了一些规划。她缓缓站起身,走到二人跟前。
“你们兄弟俩可否懂得水利?”
“不懂。”
听见徐礼说不懂,杨树一咧嘴。“我懂!我家那老不死的活着的时候就喜欢研究那些不着调的东西。我没少在旁边看着。像什么《泸水问》、《山河图》,这些我都看过。”
杨树说着松开徐礼肩膀,一把搂住夏晚华的肩头,微微低下头,嘴角带着邪笑。
“晚华老弟,我跟你讲,你哥哥我呢,曾经也是有身份的人,是不是?你说什么场面我没见过?我就差在皇帝的龙椅上撒泡尿了。你要是肯,想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