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准备了两日,将祭拜道场安排妥当。
夏晚华翻看着道场的行程,最后笑着合上了。
“仲父,这简直就是皇家道场的行程了。太过隆重了,精简一下吧。你修改一下,然后和四哥五弟再商议下。”
“诺。”崔玉接过册子,谨慎地问到“公子,徐家想祭拜,究竟是何意?”
“示好?赚个好名声?无非这些。”夏晚华无奈地看着崔玉。
崔玉瞧着夏晚华把心思藏着不说,任由旁人猜想,倒是有些上位者的风范。
其实夏晚华不是不想说,她也猜不到徐礼的目的。不过隐隐感觉,也许和她舅父有关。
“仲父,还是准备一下马车,我去看看四哥和五弟。他们俩身份特殊,不能让歹人钻了空子。”
其实她之前担心徐义和徐信护送她来坤泽城是另有安排,暗中派人观察了两日,二人除了去酒楼吃了两次酒,没和任何人接触,她才有所放心。
马车缓缓来到徐家旧宅。那是一个两进出的小院子,和现在定州的威远侯府根本比不了。
夏晚华突然来访,徐义很意外,把醉酒的徐信从床上拎了起来。
夏晚华坐在堂屋,看着徐信歪歪斜斜地进来,眉头一皱。
“这都是日上三竿了,怎么还醉成这样?这成何体统!”
徐信踉跄走到椅子那坐下。
“这北地的酒太烈了。我这头疼了一夜。我以后是再也不喝了这北地的酒了。”徐信龇牙咧嘴,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见他这样,夏晚华燃起的怒气一下散了许多。
“这是喝了多少啊?”夏晚华起身来到徐信身后,轻轻地帮他按摩着穴位。“你才多大,就学起人酗酒了。若是此时有歹人来,你可怎么办?”
“能有什么歹人,这青天白日的,哪来那么多歹人。”徐信很享受,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
“你是在定州作威作福惯了,以为哪里都是定州,都是你徐家说了算。别忘了,这可是坤泽城,说不定哪里冒出来什么人,想掠了你们去威胁侯爷。”
夏晚华的话刚说完,徐信立刻坐直了身体。
“对呀。”徐信一拍脑袋。“我怎么就这么糊涂。我就光想着好不容易回坤泽城一趟,好好玩玩乐乐。大意了,幸好没出事。”
夏晚华派人看着他们,自然不会让他们有事。但是道理还是要和他讲的。
她又拉过徐信,继续帮他按摩着。“你呀,不妨和四哥住在我那,也有人伺候和护卫。在这,四哥又管不了你,真出点事,四哥还得替你背黑锅。”
“不用不用,我保证再也不喝酒了。”
“不去就不去,不过你真得注意安全。我过来是和你们讲祭拜道场之事。一切都准备了,后日在清明观进行。”
“这么快就准备好了。那好,这两日我和四哥沐浴斋戒,哪也不去了。”
徐信甚是享受,还是佩服这医者的本事。
“我安排了几个人,暂时跟着你们,保护你们的安全。我看你这胃好像不怎么好,到你房里给你灸一下吧。走吧。”夏晚华说罢拍了一下徐信的肩膀。
“晚华姐姐,你这药王谷拜师没白拜。我胃不舒服你这么就看出来了,连脉都没搭。”
徐信赶紧起身引着夏晚华去了他的房间。
徐义看着二人背影,闷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徐信的房间很大,有两张床,两张书桌。一张床干净整洁,像是好久没人动了。另外一张不用想,就是徐信刚刚躺过的。
徐信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看着夏晚华从袖口里掏出来一套银针。
“你这银针就这么随身携带,不怕戳了自己?”
夏晚华点燃一根蜡烛。“自小就这么带着,习惯了。刚才四哥在,我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