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晚华告别苏清,带着人继续抓紧时间赶路。
苏清讳莫如深地睨了一眼她,便带着人往相反方向去了。
“晚华,那个苏清看着身份不一般。你瞧他身边的人,各个都是高手。”
“管他是谁,结个善缘就是。”夏晚华隔着马车棚子高声回徐义。
徐信在马上摇头摆尾,感觉特别无趣。他懒懒地问夏晚华“苏清应该认出你来了吧?”
“管他呢。”夏晚华才不怕他认出来。
“我要是你,我就把他控制住。”徐信突然胡乱挥出一拳。
“有什么用?我都没站稳,那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夏晚华挑开帘子又问徐信“你怎么认识他?”
“我去过京城涵兆啊。”
“原来你们都知道那苏清是谁啊?”徐义摇摇头。
“我不知道,五弟知道。”夏晚华扒着马车棚的窗框,笑嘻嘻地看着徐义。
“五弟,你看晚华今天心情不错。”徐义手里恰巧握着一枝柳条,便轻轻捅了几下前面的徐信。
徐信瞟了一眼夏晚华,哼哼唧唧着什么,谁也没听到。
夏晚华和徐义对视一眼,看着徐信的背影噗嗤一笑。
徐信听到笑声,回头打量着二人。他突然反应过来,一摸自己的后衣领。竟然被徐义悄悄插了几支狗尾巴草。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都说你老实,我看你都是装的。这一离了家就本性毕露。”徐信一边说一边放缓了速度。
待他落了后,抬起脚在徐义的马匹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马匹嘶鸣了一声,立刻往前冲了出去。
夏晚华不由得探出了头去看,又伸手想要拍打徐信。
“你这人,四哥不是逗乐子,你何必当真。这要是出点事,你看你怎么办!”
徐信不以为然。“那是宝马良驹,有灵性着呢,又是他养了好久的,不会有事。”
果然马匹窜出去没多远就停下。
“五弟,等投宿了,你得赔我一桌酒菜压压惊。”
“好哇!四哥只管点,我都赔你,给你好好压压惊。反正最后都是晚华姐姐付账!我也借光解解馋。”
徐信一声高喊,一行人都听了去,随后全都哈哈大笑。
一行人说说笑笑,戒备心就松懈了许多。行至密林时,突然一阵箭雨射了过来。
徐义被箭头划伤了手臂,跌落在地,翻滚躲在了一棵树下。他扫了一眼徐信,却没看到人影。他再看夏晚华的马车,已经着了火,被卡在路边的两棵树中间。
“该死!”
徐义捂着右臂的伤口,狂奔几步,顺势滑到了马车底下,他拉起车夫的尸体当肉盾,跳上了马车,伸手扯住马车里的夏晚华和雨芙,跳到那马背上,割断绳套立刻冲了出去。
一路策马扬鞭,终于摆脱了刺客,徐义下了马,牵着夏晚华和雨芙离开了官道,进了旁边密林里。觉得差不多了,徐义这才把马匹拴好,靠着一棵小树坐下。
雨芙丢掉手里已经戳满箭的马车里的长垫,跳下马扶着夏晚华下了马匹。
“雨芙,我给你的金疮药带着吗?”夏晚华一边问着一边检查徐义胸前的箭伤。
“药粉没带着,带着膏药。”雨芙从袖口里抽出来两贴膏药。
有胜于无。
夏晚华轻轻扶着徐义坐好,小心帮他把衣服脱下。夏晚华这才看清那箭头正好插在了徐义的右胸口,箭尾已经被徐义掰断。
“四哥,你忍着点,我帮你把箭头拔出来。”夏晚华忍着心疼,轻柔地说到。
徐义卷起自己的衣服,塞进自己的嘴里,点了点头。
夏晚华示意雨芙把膏药准备好,一只手按压在徐义胸口上。另外一只手攥紧拳头又张开,反复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