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大概也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他虽然被交待过不准放其他社团的人离开礼堂,但总不能拦着人家看病。看他神色犹豫不决,温见宁连忙又说了许多好话。
两人还在僵持不下时,最早一批观看公演的同学拿着票来了。见他们堵着礼堂的门口说话,有人催促道:“两位同学,你们能不能让一让?”
那青年社的男同学连票都没看一眼,粗暴道:“不行,你不准进。”
被拦下的同学也不是个脾气好的,开口就呛道:“我拿了票来,凭什么不让进。”
温见宁趁两人吵架,撞开他们二人撒腿就跑。
青年社的男同学连忙去追,还没跑两步就看到另外几人借机要往礼堂里钻,眼瞅着也快追不上温见宁了,只好先拦着这边闹着要进场的人。
而另一边,温见宁正飞快地往学校训导处狂奔,引得周围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
她的心口咚咚直跳,莫名有种预感,这次搞不好要出事了。
训导处已近在眼前,然而等她推门而入时,却只见往日热闹的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名女同学正在低头整理文件,急忙问道:“同学,黎教授去了哪里?”
“黎教授跟其他教授一起去大西门迎接教育部专员了。”
温见宁一听越发焦急,二话不说扭头就往门外跑,眼看要迈出门口时才想起什么,连忙退回去,对女同学央求道:“同学,能否麻烦你帮忙找一下学生自治会的沈学姐和范学姐,请她们务必多带些人去礼堂一趟,就告诉她后台那里需要维持秩序,她会明白的。”
待对方答应后,她一路匆匆赶到西门,正好撞上了一行人。
这一行人里绝大多数是联大校务委员会的负责人和教授,正簇拥着一位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边聊边四处观看,黎教授果然也在其中。
温见宁不敢上前去问,只能远远地站着,拼命地给黎教授使眼色。
黎教授一看到这个女学生来找他,顿知定是没什么好事,趁同僚们不注意,放慢了脚步落在后头,无奈地问她:“又出了什么事了?”
温见宁连忙用最简短的话把情况说了一遍,黎教授也意识到事态不对,顿时严肃起来:“趁专员他们还没到礼堂,咱们赶紧走一趟,务必稳住情况。”
他正欲跟温见宁一同抄近路先赶去小礼堂,防止那些社团学生闹事,却突然被那位教育部专员喊了名字,要叫他过去问话,只好又转身折了回去。
这群人不仅一边谈话,一边向着礼堂方向走去。
温见宁没想到还会出这样的变故,一时急得额头冒汗,不知如何是好,却见黎教授边与人谈话,一边侧过身来给她使眼色,示意她跟在他们身旁。
她只好硬着头皮跟上,毕竟就算再着急,她一个人也很难突破阻拦闯入礼堂。
可眼下黎教授显然走不开,惟愿方才那位女同学尽快找到沈学姐救场。哪怕她们只能拖个一时半刻,只要那群人不直接闹到专员面前,一切都还有挽救的可能。
一行人很快来到小礼堂附近,众人远远地就看到前方有五六名同学正在和在门口守着的男同学争执,双方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在那位专员皱眉前,黎教授抢先上前问:“怎么回事?”
那些手里拿了门票的同学七嘴八舌道:“他不让我们入场!”
他瞥了眼旁边那个眼神有些躲闪的男学生,和气道:“演出还没到开场的时候,自然不能随意放人进去。大家也要多理解一下其他同学的工作,”
其中一个学生小声嘀咕道:“方才有几个人就被放进去了,却不让我们进去,”
那青年社的男同学涨红了脸,梗着脖子狡辩:“进去的那几个都是话剧社的人!”
眼看这两拨学生又要争执起来,黎教授连忙道:“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