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有心人盯上,她只能以这种方式提醒廖静秋。
但至于对方能听进去多少,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
见过廖静秋两三天后,温见宁本打算继续构思她的,转眼就又出了事。
这天中午,钟荟吃过午饭就出门参加聚会去了,她走后没多久,就有佣人来敲温见宁的房门,说是有位名叫温见绣的小姐托人传信,说有事想和她见一面。
温见宁有些奇怪,见绣又找她有什么事,她不是很不想再见到她吗。
不过她也并未多想,告知了钟母一声,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见绣约她见面的地点在一间很小的教堂。
温见宁来到教堂时,里面排排棕色的长椅上空无一人。
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待着见绣的到来。
午后静谧的日光穿过彩绘小窗,穿过华美庄严的穹顶,照在前方的圣母像上。面含微笑的圣母怀抱圣婴,沐浴在温暖明亮的光线中,显得愈发圣洁高贵。温见宁虽从不信宗教,但在这种氛围下也闭上了双眼,无声地祷告起来。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温见宁一转头,却发现来的不是见绣。
而是许久未见的严霆琛。
他双目含笑,笃定地向她快步走来。
温见宁的第一反应是见绣把她归来的事告诉了这人,但仔细想想又不可能。
上回见面时,见绣显然很抗拒她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又怎么可能把她的消息透露出去,还是透露给她的未婚夫。
对方已走至她面前,微笑着打招呼:“见宁,好久不见。”
温见宁冷淡道:“你今天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严霆琛走到她旁边坐下:“去年我听说你姑母把你关起来,还在想你们两个的脾气都这样烈,也不知最后谁能驯服谁。却没想到你竟有勇气逃出香港,更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再回来。”
温见宁立即从长椅上起身,与他拉开距离。
“严先生,请你记得你是即将举行订婚礼的人,请你自重。”
严霆琛哑然失笑:“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我们换个话题,不如你先猜猜我是如何发现你的踪迹的?”
温见宁懒得跟他多说,只想赶紧离开,却听他自顾自道:
“前几天我约了你二姐跟朋友一起去打网球,她拒绝了,说身体不舒服。我便觉得有些奇怪,除非真的走不开,你二姐几乎从来不会拒绝任何人,更何况是我。我想了想去半山别墅一看,正好看见她出门,便索性让人私下跟着她去看看。盯梢的人隔得太远,只说她是跟一个少年在咖啡厅谈话。虽然下头的人糊涂到男女都分不清,但我看你二姐整日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是猜到只可能是你回来了。”
温见宁听后冷笑:“你派人跟踪,其实是想抓住她的把柄,日后好做要挟吧。”
严霆琛听了仍只是笑:“你这么说也没错。”
温见宁抬脚要往外在,又听见他在身后笑:“我和你二姐姐马上就要订婚,再很快就要结婚了,见宁,你一定为此很不快吧?”
她停下脚步,扭头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虽然你看不上,但我对你二姐姐而言,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温见宁很讨厌他说这话时自负的口气,更厌恶他对见绣这种轻浮的态度,尽管她一直强忍着告诉自己不要发作,但终于还是冷声道:“这话你不必对我说,应该对你的未婚妻说。”
严霆琛笑着反问:“你以为你那位二姐姐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香港的名媛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容貌、才情,她都不是最顶尖的,家世也不酸太好。至于温顺听话的普通女孩子,向来是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