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今日,怕是要办两场丧事了。”
君笙的话,在现下这个环境氛围里听起来,确实是让人感觉她有些自私的嫌疑在,可是,她讲的这听起来有些自私的话,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是了,要不是她提醒,陈一诺都差点儿忘记了墨无殇还吊着一条命在生死边缘徘徊,她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只剩一件刺眼的红色衣衫漂浮在面上的水缸,心下好不容易忍住的难过情绪,瞬间击溃了她的泪腺,让她再次忍不住的红了眼圈。
但,她也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现在的难过情绪。陈一诺知道,青见走了,除了那件红色的衣衫,就连一丝魂魄都没有留下这件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她心里再是难过,却也知道现在最紧要的,是先处理墨无殇的伤势。
思及此,她缓缓的松开了自己拽着南宫言胸前衣襟的手,然后离开了他这让自己万分留恋的怀抱。
先是走到了青见葬身的水缸边,随即伸出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画地为牢术,先将此处这尸水四溢的院子给封闭了起来。然后施了一个障眼法,把这里隐藏了起来。这么做的原因,一是为了避免有好奇的民众来此,要是误染了尸毒,那就难搞了。再者,眼前的这个情况,看着属实是有些血腥,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陈一诺还是布下了这一切的防患之术。然后再走到君笙的身边,接过了墨无殇的另一边肩膀,和君笙两人合力将他扶着,准备先回墨无殇平日里的住处,再细细替他治疗。
南宫言从头到尾都站在一旁,看着陈一诺做完了这些事以后,就带着墨无殇和君笙消失在了门口。
他有些愣神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方才被陈一诺的眼泪打湿的衣衫,然后又转头看了看被陈一诺封闭起来的院子。
良久,他才轻叹一口气,然后离开了医馆,消失在了门口,也不知他这是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