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又又一次的紧急会议上,我和议员们探讨了军队哗变的问题,经过几天的紧张讨论以后,我们做出对这一次事件的处理基调。
“哗变军队在交出哗变首领接受大会宫的惩戒以后,军队可以得到三个月没有军饷的休整,但是三个月之后,仍然要投入迈拉米半岛战场作战。”
这是大会宫大吵了几次以后得出的妥协方案,是大会宫能做出的最低限度妥协。“没有办法了,因为那群不知感恩的士兵们,我们对迈席卡的大规模攻略计划,只能等到三个月乃至更久以后再发动了。”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在这之间,迈席卡也没有发生什么声势浩大的反击,这其中倒是过得宁静,除了一件小事。
那是一个月以前发生的小事,当我从府邸去大会宫工作的时候,发现一个瞎了眼断了腿的老头,正在米斯广场上对着一位贵族哀求。
“尊贵的贵族啊,小人我是来自康波的波旁公民,从3年前、不,从波康战争开始,我就追随着大人们的旗帜,为波旁的荣光奋斗,至今也有快三十年了,这三十年间尽管我丢了一只眼睛,受了七处创伤,但我从来没有怨过波旁,也自认从未对不起过波旁,我为波旁尽力了!”
这个瞎眼老头死死的抱着贵族的大腿,一开始贵族不打算粗暴的推开他,因此尽管想要摆脱这个老头,一时半伙也摆脱不了。
此时广场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围成一圈在注视着老头和贵族的对话,而和往常不同,此时的气氛是如此诡异的沉默,望着沉默不语的人群,让我不由的一阵胆寒。
“可是,从南部航道平叛开始,我就被召集走了,连中间的两年休战期,我都是在迪斯(教化区仅存的两处主城之一)度过的,从来没有回过家,27年以后又马不停蹄到了腾龙殖民卫所打侨民,即使我的腿在战争中残疾了,也没有退缩当逃兵过。”
“那是因为你一个康波人在阿玛达没处跑,”用了点力在推脱他的贵族怒斥到,看得出来,被这么多沉默的野兽注视的贵族,感到了羞耻和不耐烦。
可是老头没有回答贵族,继续自说自话去“可是2年前,我的大儿子和三儿子被你们征召到阿玛达,1年前,我的二儿子和一个孙子也被你们征召到阿玛达,再算上已经被你们征召为水手的3个孙子,我们家的男丁已经空了啊!更何况在战争中,我的……我的,死了啊,死在我的眼前……”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的咽喉中哽咽了起来,眼泪不住的往下流,而围观的人群中,也或多或少传来了啜泣声。
“承蒙大会宫恩典,今年有三个月的休整期,可是我回家一看,婆娘们居然饿死了2个!剩下几个也是面黄肌瘦,穷困潦倒。”
“我不是不知道大会宫加税令也是为了波旁,可是我家本来就在康波,几次加税令累加起来已经很夸张,男丁又部抽走,这样我们家根本过不下去了啊!贵族大人啊,行行好,你行行好,至少让我们家留一个男丁在,让我们不至于打完仗回家却发现家中已经断粮了啊!”
听到老者的嚎哭,围观群众中也接连响起啜泣声,似乎对老者的控诉深有同感。
然而被老者抱住大腿的贵族就不这么认为了,见到没法用文雅的手段推开老者,贵族终于不耐烦了,运起灵力来,一脚就将老者击飞,还顺便击倒了几个围观者。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阵发毛,也不管这个贵族还要如何说话,就径直朝大会宫中走去了。
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至今却仍然清晰的记在我的脑海中,甚至老者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清楚的记得,而最让我发毛的,就是那沉默的围观群众。要知道,往常的米斯广场是充满了吵闹声,而那一天是诡异的宁静。
“呼,大概没什么事情吧,应该是我反映过敏了。别去想这个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