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阵亡了,为了掩护厄柯西,成为那场战役阵亡三十八人中的一个。
是啊,阵亡区区三十八人,不过是法兰尼尔在西部军镇的冲突中,微不足道的一场战役,对整体形势没有任何影响,厄柯西记得自己5岁的时候,关是那一年的冬天大雪,就让庄园死了12人,如今的死亡不过是翻了三倍左右而已。
小时候厄柯西常常听与军事的英雄故事,听到什么杀敌三千、五千,都撇了撇嘴,说就打死对方这么少人,也算是名将吗?然而如今亲自上了战场,愕然发现一次战役杀敌那么多,是如此的困难啊,有时候,即使是三十八分之一,也是如此的沉重。
从那个时候开始,曾经满脸稚嫩与犹豫的厄柯西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蔫巴巴闷葫芦一样的厄柯西。
军队打了一场胜仗,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打赢之后的抢劫,不过厄柯西从来不去参与这种抢劫,有其他的侍从给他供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想去,厄柯西从小就对钱财看得淡,觉得庄园给的月俸够自己花。
有时候打仗打的苦了,厄柯西就会回想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顶着能冷死人的凄风,不时的走过横竖摆放的尸体,耳边响起来的大多是没死透人的哀嚎,而不是在庄园中训斥着奴隶?
哦,是因为自己的愚蠢啊,觉得《坎塔德协定》的不合理,有违道义,跟着别人一起去游行,结果最后七弄八弄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可是自己现在却在干什么呢?打着不知道何时结束的战争,离自己当初所说的道义,变得越来越远。
说起来厄柯西也是命大,就这么在西部军镇时而与法克尤军打,时而与多迪军打。
一年以后,一些比厄柯西强悍的军人战死了,比厄柯西聪慧的军人战死了,然而厄柯西却还活着。
那一年,图森破青年的军团被撤销,厄柯西离开那些熟悉的战友,分配到新的军团,根据家里的来信,这代表着法兰尼尔将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厄柯西已经用自己的奋斗,洗清了天真的罪过。
在之后,厄柯又在这里打了4年,不但没有死掉,还凭借着战功和家世,侥幸混得一个军团长的职位。
厄柯西永远记得那一天,大历1280年的深秋,按照厄柯西过去5年的从军经验,深秋一向是战争的多发季节,粮食收割已经完成,又还没打春粮的时节,特别适合在这个时候纠集农夫,然后来一场大的行动。
如今,厄柯西已经是在一个将军的旗下,独领一支部队的小队长,现在厄柯西这支部队,正驻扎在一支村落中,作为主营地的前哨站。
厄柯西的军队前些日子来这村落收集粮食,村民们非常识相,俗话说匪过如洗兵过如梳,村民们在军队到来之前跑了个一干二净,留给军队一个空空荡荡的村庄,粮食什么的早就带走了,现在可是深秋,又不是粮食刚刚收获的早秋。
“各位听着,老兵不用我说了,新兵可要记得,这个时节别犯什么混,切记提高警惕,要是这时候被多迪蛮子抹了黑,那可不只是来一小队,不要看我们是在靠近狄默德的后方,可是多迪人随时是可以越过荒地,从南方突袭我们,”如同往常一样,厄柯西训斥完话语,安排完岗哨以后,就放着军队们自由活动了。
如果是厄柯西以前的熟人,肯定不会相信,这个熟练的安排军队的人,居然还是以前那个软弱的厄柯西。
安排完营物以后,厄柯西一如既往的找了一片高地,坐在高地上望着故乡的方向。没望一会儿,厄柯西隔着老远,就看到一队打着法兰尼尔旗语的队伍,正在朝着厄柯西的村落飞速的前进。
“奇怪,看装饰不是传令官啊。”
虽然对面打着法兰尼尔的旗语,但是又不是传令官,来的十分古怪,出于警惕,厄柯西还是让哨兵打紧精神注意了,然后才将那一队突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