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快聚集了一大群人,对着驾车的大汉指指点点,却碍于他孔武的身型,没人敢当面指责。
但还是有几个内心颇具正义感的人上前试图扶起受伤的“少年”。
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道路都快被人群堵死了,大汉无法驾车离开,只好下车朝“少年”走了过来。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走路不看路啊!我喊着让开,你还撞上来。”
大汉毫不客气地说,这下人群的嘈杂声更大了。
“这人怎么这样,撞了人还怪别人不看路。”
“就是,可你看他那身型,估计是个会武的,我们可惹不起。”
“可不是,你看他那双蓝眼睛,一定是从周边的蛮夷国来的。听说那些蛮夷国的人杀人连眼睛都不眨。”
“但是他撞了人,总不能就这么放他走吧!我们盛安国的人在都城还要被蛮夷国的人欺负不成?让那“少年”报官,好好治治他。”
周围小声议论不断,都传进了内功深厚,耳力过人的大汉和“少年”耳中。
蓝眼睛大汉和文弱少年正是乔装打扮过的魏蚀和紫芙。
两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只见大汉几步跨出就来到了“少年”面前,像拎小鸡一般,将“少年”提了起来。
“我说,你要是没事就别赖在地上装死!想耍赖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官家的人你惹得起吗?”大汉冲着“少年”吼道。
此话一出,周围人终于被大汉的举动激怒了。
可即便他们想为“少年”打抱不平,却碍于大汉的官家背景不敢上前。
只是群情激愤吸引了更多人聚到了马车附近。
有个大娘看不过眼,上前想要抢回“少年”。
“大爷快放手吧!这孩子受了很重的伤,再对他用粗,他会伤得更重的。”
说着大娘就从大汉手中接过了站立不稳的“少年”。
可她刚一搭手就感觉到满手的腥腻。
低头看去,扶着“少年”的那只手已经满是鲜血。
“啊!血,好多血。”大娘惊吓呼喊出声。
围观的人这才看清,“少年”的手臂处向下正涓涓流着鲜血,甚至把他半个衣袖和周边的书、纸都染红了。
“流这么多血,再不止住,人怕是要完了。周围有没有大夫啊?谁好心去寻个大夫来。”
大娘倒是真正的善心人,扶着“少年”满脸的焦急。
想当初她的小儿子就是因重伤不治而亡,看着怀中的“少年”,她思绪如潮,满心酸楚。
大汉见状皱眉,好像刚发现“少年”受伤似的。
他上前一步,到了“少年”面前,粗鲁地拉开“少年”的衣袖,只见手臂上一道很长的伤口正呼呼地冒着血。
“少年”本能地按着流血的伤口,脸色发白,竟是说话都没了力气。
可即便他用力按着伤口,血还是无情地奔涌出来。
这时人群聚集得更密了,还有不少人喊着不能让大汉和马车的主人跑了,要等官府来抓他们才行。
“大爷,行行好,救救我。我家中还有年迈的母亲要侍奉,我不能死啊!只要大爷能救我,今日之事就此揭过,绝不耽误大爷行程。”
大汉此时脸色也很难看,仔细望去,他额间已沁出了微微的汗珠。
“真是倒霉,你不许死,给我坚持住了,死了我可嫌麻烦。”
“快让开,大夫来了。”
不知是谁好心找来了附近药铺的大夫。
人群闻声散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到了“少年”面前。
查看了他的伤口,眉头紧锁,撒了止血的金疮药后,用白布用力将他的伤口按住,试图先给他止血。
可没多久血就从他的指缝中又渗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