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锦盒取出了两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了大夫。
大夫接过仔细查看了一番,忽地神情变得无比激动。
“敢问侯夫人从何处得了此药?”
看大夫激动到不能自抑,程烟云和老夫人有些诧异。
“此药是我一好友馈赠,说留给我以备不时之需。她还说此药世上只有几份,估计是十分珍贵的。”
“何止珍贵啊!这是已经消失了百年的血凝散和血弥散。说价值千金也不为过。一用散瘀排毒,一用止血疗伤,都是救命的圣药。有了这个夫人的毒便有救了。”
老夫人一听很是高兴,“大夫说得可是真的?那太好了。”
她听说儿媳中毒,本来十分忧心,不想这么快便找到了救治的办法。
“老夫人放心,在我的指导下用了这两剂药,夫人不只会没事,今后体质也许还能变好呢!”
“真是老天保佑。”
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她的手早已经是湿滑一片,连帕子都洇湿了。
顾大夫留下了用药的方法,一脸虔诚带着两个空药瓶走了。只是药瓶里留有的那一点药粉,便给了顾大夫很大的帮助。
他还不断感谢老夫人和侯夫人允他拿走药瓶回去研究,连诊金都不打算收。
最后还是在老夫人的坚持下才妥协,收下诊金而去,并保证定会为侯府中事三缄其口。
待顾大夫走了之后,老夫人见烟云的脸色渐渐开始好转,才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有外人在,便是有疑惑也不能开口,如今刘妈守在外间,屋里只有她们两人,是时候把话说开了。
程烟云本不想让母亲跟着忧心,可事关她和骁儿的性命,便是为难也不得不说了。
老夫人听着儿媳的话,越听眉心皱得越紧,越听越觉得心悸。当程烟云说完,她额头已经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你确定?”老夫人颤声说道。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必然不会说出口。若非亲眼看到,我也是不信的。”
程烟云眼神狠厉继续道“方才在茶杯中下药之人探出月白色裙摆的鞋尖上绣着一朵木槿花。当时我没想起来,可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要知道能随意出入名逸阁又不被人怀疑的,便只有母亲院里的人。刚才母亲带众人进门,我一眼便认了出来。”
“母亲你想,若非是她,何人能当着你我的面不着痕迹地给我下毒。本来我只是因忧心骁儿急火攻心才微恙,可在母亲的照顾下却越病越重,不是紧要的人绝对无法做到。”
“当初我生产时,便是因为闻到了一股异香才有了血崩之势。当时若没有紫芙搭救,儿媳早就死了。”
“现在想来那时素心刚好进来看望我。事后我和紫芙分析还以为是陈氏替她大哥下的手,看来还真是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