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盯着小厮的眼睛,质问他,“说实话,这荷包是谁给你的?”
“二爷,刚才小厮不是都说了,紫芙给了他好处,那这荷包必然就是紫芙给的。”
陈氏见二爷拿了“证据”却还不治那丫头的罪,心中恼火得简直压不住。
“夫人莫急,难道夫人觉得紫芙一个卖身的丫头出手这么阔绰,就没有什么可疑吗?”二爷转过头,温和地看着陈氏。
此时在二爷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可正因为二爷过于平静,陈氏心里却更加不安了。
“二爷,紫芙那丫头心思太过歹毒,我们不过是争吵过一次,她就如此害我。估计因为我是夫人身边的人,她这是想跟夫人叫板呢!”
梨木觉得害自己一个奴婢,分量还不够重到要了紫芙的命,可要是让众人觉得,她有想害主母的心思,那就不一样了。
“求二爷给奴婢做主啊!”
梨木爬到二爷的脚边,不停地磕着头,门外的下人们听了都觉得梨木太可怜。
就在众人心中都觉得紫芙今日恐是难自证清白时,就听紫芙缓缓的开口。
“二爷,梨木姑娘方才说,进了院门就被打晕了,那也就是说,她根本不可能看到是谁动的手,何以一口咬定是我做的。”
紫芙也缓缓跪在了二爷身前,平静的分析道,“那小厮起先口口声声说我进了舅老爷的屋,若是真是我用重金收买了他,他又怎会从开始就不帮我说一句话。”
“若是收了我的钱,口中却污蔑着我,那这种人又有几分可信。可若钱不是我给的,而是从梨木姑娘那所得,大家不觉得一切反而说的通了嘛!”
众人听紫芙这么说,也是表情各异,要是说紫芙胆敢去陷害主母房里的人,她们也是不怎么相信的。那得有多大的胆子才行。
要说夫人看不惯紫芙,让梨木对她下手,到还可信些。大家可都知道夫人有多讨厌紫芙。
但心里虽这样想,却没人敢有丝毫的表现。
紫芙可没指望只靠昨晚的事就把陈氏拉下水,她只要除了梨木就可以了。因为梨木不除,就是第二个赵妈。
“二爷,您别听她胡说,我怎么会用自己的清白去陷害她。说我自己收买小厮,真是笑话。奴婢可是太尉府过来的人,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梨木被紫芙气坏了,紫芙刚才的意思是她自甘堕落,收买小厮,自己送上门,进了堂舅老爷的屋,好来陷害她。
用自己的清白去陷害她一个奴婢,紫芙还挺看得起自己。
紫芙也不慌张,看着二爷道,“禀二爷,奴婢昨夜确实没来过东厢,从紫竹轩到辰轩阁一个来回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奴婢回了紫竹轩再没出来过,妙竹和孙妈妈可以证明。”
“那都是你院里的人,怎么能证明,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梨木可不答应。
“那请问梨木姑娘和这位小厮,你们昨天看到我在东厢是什么时辰?”
两人互看了一眼,一起答道,“是亥时。”
“对,二更过三刻左右。”
小厮想着亥时他刚把紫芙锁在屋里,无论后来她是怎么跑的,那时候都没人能看见她,为她证明。
“那好,你们说我是亥时三刻在东厢守着,陷害梨木姑娘,可不会再改了吧!”
“不改了,就是亥时三刻。”
小厮一时嘴快,脱口而出。刚说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马上改口道,“我说的是事实,怎么会随意更改。”
“那好,二爷,不如今天就在这东厢把事情查清楚吧!也省的传出去,让老夫人知道,给老夫人徒增烦扰。”
“你想如何查清楚?”二爷也好奇紫芙到底如何能摆脱当前的困境。
“二爷,既然梨木两人指认奴婢昨夜亥时三刻在东厢,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