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小五下死手。但大师兄打人,恐怕真的很疼。虽然隔着一层厚厚的牛皮和一层厚厚的丝绵,那任琮只要挨上一下,就立刻脸皮抽搐,站立不稳。
“多谢!”很久不跟人对练,张潜也有些喘了。摘下手套,笑着接过了杯子。
“师兄,早晨我在书房里,看到你写的那篇文章,读罢之后,觉得酣畅淋漓!”偷偷看了看张潜的脸色,郭怒又继续笑着大拍马屁。
“是专门写出来,请毕构前辈指教的。昨晚送走那王琉璃后,我写了小半夜。才勉强拿出了最后这一稿!”张潜看了他一眼,苦笑着摇头,“但总觉得味道不太对,意思是表达清楚了,却仍旧拿不出手!”
“是师兄刚刚出山不久,对唐言还不够熟悉的缘故!”用脚跟儿偷偷踢了一下任琮,郭怒侧身挡住张潜的目光,继续笑着跟他探讨文章,“在下以为,如果把第一句结尾加个“也”字,第二句写得精炼一些,“之人”改成“者”字,开头部分就会顺流许多。师兄,如果你忙的话,不妨让我试试。你事情多,犯不着在这“之乎者也”上浪费精力!“
“嗯?那敢情好。好吧,就拜托你了!”张潜正愁文章拿不出手,放下杯子,欣喜地拱手。
然而,眼角的余光,又看到了正呲牙咧嘴往外溜的任琮,他心中的邪火,顿时又熊熊而起。
差距,什么叫差距!好学生和差等生的差距,就在这里了。
好学生不等“老板”吩咐,就知道替“老板”将论文准备好,还不要求在上面署自己的名。而差学生,不能帮“老板”出科研成果不说,送个礼都不知道仔细揣摩“老板”的心思,还败坏“老板”的名声!
“师兄,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没托那王琉璃帮忙给你买小美人儿!”即便背对着张潜,任琮依旧感觉到了威胁,立刻用手抱着脑袋,再度蹲了下去,“那王琉璃,是看好咱们的六神花露,买了两支股嫌少,所以才又专程上门来,想问您能不能继续扩股的。师兄,别再打了。把我打傻了,就没人帮你拉股东入伙了!”
“我没打你,我是帮你活血通络,免得等会儿出现淤青!”已经追到近前的张潜,一把拉住任琮的胳膊,用手掌在此人脖子,肩膀、上臂等处,用力揉捏。
虽然败坏了张大师兄的名声,但在招股这件事上,任琮做得比郭怒强得多。后者为了图省事儿,把一万吊钱的股份,全都推给了他那黑白两道通吃的父亲。而前者,则顶住了少国公段怀简吃独食的压力,将其中价值三千吊的股份,分别卖给了大琉璃商王元宝和大粮商邹勃。
如此,六神商行的第二轮扩股任务,就基本已经达成了。虽然参与的股东,比张潜预计的少了一些,但是,能把琉璃产业做到大唐首屈一指和能在长安城内开粮食连锁铺子的,实力应当都不会太差。至少,站在二人背后真正股东,应该不是毫无根基的普通士绅!
“师父,手轻点,手轻点,疼,疼,疼!”任琮就是个“贱骨头”,张潜刚对他好一点儿,他就开始耍赖,“骨头碎了,骨头肯定碎了。师兄,怪不得你想让那王大锤的兄长,病好之后过来教你马上功夫。你这把子力气,不去练大锤可惜了!哎呀——”
“闭嘴!否则下午再加练一场!”张潜的思路被打断,没好气地拍了任琮一下,低声威胁。
任琮果断停止了耍赖,以免下午再遭蹂躏。那郭怒却犹豫了一下,在旁边小声提醒“大师兄,你上次说扩股之后,咱们就去买官做。而我听那王元宝昨晚的意思,不光是自己想投第三轮儿,同时也想建议咱们在第三轮扩股之时,再拉更多的人进来,以免将来把产业做大了,遭到不明势力窥探……”
“买,先把官职买了,顺便把新的炼药壶造好!”闻听此言,张潜立刻收起了玩闹的心态,满脸郑重地点头,“这几天,咱们三个分分工。小五盯着作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