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有七八层,下面,好像还有两粒纽扣,一块搓板……
困意消退,肌肉紧绷,张潜的身体猛地坐直,脱离了跟布团儿的接触!正在偷偷用胸口蹭他肩膀的紫鹃被闪了猝不及防,嘴里发出“嘤咛”一声,一头向侧前方栽了下去。
“你疯了!”好在张潜手疾眼快,才抢在紫鹃的额头与地板发生亲密接触之前,将她一把捞拉起来。有心再拍上两巴掌,好让她以后不要玩火儿,却发现她的脸早就红得像烧着了一般,两眼之中,也有泪珠盈盈。
“别胡闹,你才多大一点儿。”张潜无奈地翻了一记白眼,将紫鹃的身体顺手放下,“有那功夫,不如帮我去作坊那边看上几眼。”
“刚刚看过啦,才从那边回来的,不信,你闻,你闻!”紫鹃的声音,就像猫叫。扭着身体再度凑上前,举着袖让他闻自己的手腕。
“好了,好了,我天天闻这东西,早就闻腻了!”张潜一把将那比嫩黄瓜粗不了多少手腕拍开,没好气的数落,”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么,小孩子家家,不要胡思乱想。“
“人家不小了,张都尉家的十三姨娘,比人家才大八个月!”紫鹃却不肯服气,嘟着嘴巴在一旁强辩。
“八个月也是大。还有,她是她,你是你。你以后少跟她……算了,她想到咱家来玩,你就陪着她玩儿。但是,别听那的那些歪理邪说!”张潜立刻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顿时愈发感觉头大如斗。
自从那天跟贺知章、张若虚和孙安祖把酒闲聊之时,他抛出了那句“观棋烂柯,著书者羡慕有加。对观棋之人来说,却未必是一种幸运”之后,三位老前辈就对他大为怜悯。
特别是就住在张若虚,干脆直接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晚辈。非但有事儿没事儿就过来转悠一圈儿,以同族长者的身份,指点他要努力读书上进,有两次还把女眷也一起带过来,跟紫鹃一起聊天玩耍。
而这些女眷,年龄相差极为悬殊。其中最长者已经四十出头,按照这个时代的习惯,做紫鹃的娘亲绰绰有余。而最幼者,居然只比紫鹃大半岁,却已经被张若虚纳入宅内一年有余。若非老前辈年领已经大了,又过于贪杯,弄不好很快就要替他们老张家传宗接代。
内宅女人们交往么,当然话题难免要扯到男人身上。紫鹃没被张潜收房之事,瞒得过庄子里的那些仆妇,却瞒不过张若虚的那些爱妾们。结果,这些女性“长辈”们,就纷纷替紫鹃着起了急,争相将她拉到屋子里,悄悄传授吸引男人的秘笈!
“老师”教得尽心,“学生”也学的认真,只不过,今天第一次付诸实战,就出师不利。张潜非但没有成功被紫鹃给诱惑到,反而对她如此“不务正业”大为挠头。
“我都跟你说过了,人就像果树,花开得太早了,就长不大了。你去村子里看看,那些成亲早的女人,哪个不是瘦小干瘪,都活不过四十岁,并且生前百病缠身!”本着及时刹住歪风邪气的原则,他狠狠瞪了紫鹃一眼,继续厉声数落。
“可,可十三姨说,女人只有十四五岁时,才是含苞待放,最惹人喜欢。万一过了花期,男人就,就不屑一顾了!”这回,紫鹃胆子又变大了许多,竟然继续振振有词地反驳。
“都跟你说了,别听她那些歪理邪说!”张潜气得直挠头皮,却打也打不得,骂也不忍心。直到将头皮都快挠破了,才终于想起了一个绝招,“算了,我看你是闲得。没事儿干是吧,没事儿干就去背古诗!”
“我只认识很少的字,郎君,你教我背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再也不敢了。我很聪明,保证不让你教我超过三遍!”紫鹃也从前辈面授的机宜里头知道,邀宠要讲究分寸。装出一幅可怜巴巴模样,低声央求。
“行,我教你!”张潜看了紫鹃一眼,心中暗暗发狠。
小丫头,不给她点苦头吃,早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