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办不到的事情,圣都白上院一声教令,教众们就自动遵从、从未违逆。有此可见,疏衍主教的道行之深了。如果每个郡国主教都有疏衍主教这般的修为,那国家大治就指日可待了,朝廷施政也就容易的多了。对了,每个郡国主教都有疏衍主教在教众中这么高的权威么”
这一下子挠到了疏衍的痒处,他呵呵笑道“殿下过奖了。疏衍只是将教理尽量简化、将教众往善处引导而已。不过大多数郡国主教的引导功夫都不尽如人意。白教这些年来教众逐渐流失,和这些主教们的失职有很大的关系。我听说,像有的主教在辖区内,就连教职的口粮都很难募集齐全,更别说发展教众和宣扬教理了。白教之所以还能够维持,靠的还是这上千年来的积淀。”
“如果疏衍主教能够当上教宗就好了,那白教肯定能够大放异彩,为朝廷为百姓多做些事情。”
疏衍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逄稼接着说“孟婕妤娘娘和湫水郡王的修为也很高吧”湫水郡王就是孟婕妤的儿子逄科,教名丘顼子。
疏衍道“孟婕妤娘娘的地位在圣都是至高无上的。疏衍都无法和孟婕妤娘娘相比。孟婕妤娘娘是神灵天纵,非常人所能比。湫水郡王对教理的精研,已经到了很高的境界,就连宗座大人都对湫水郡王的修为大加赞赏。常常托人从教廷里给湫水郡王送一些孤本的经书。”
逄稼说“难为湫水郡王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的修为。真是可惜了,湫水郡王现在忙于治理郡务,估计精研教理的时候就少了。”
疏衍笑道“倒也两不耽误。疏衍这些年在圣都里,有一个体会,教务和政务是相通的,如果教理悟的深,教务管的好,教众引导的顺畅,那治理政务就是不在话下的。尤其是湫水郡王,以他在教众中的威望,估计在湫水郡国,白教教众可能会更加服膺他而不是湫水主教。所以,他在湫水郡国施政,肯定会顺利的多。相同的道理,政务通达了,教理也可以理解的更深。”疏衍主教说的很投入。
逄稼和融铸不经意间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说“疏衍主教真是深入浅出、通达无碍的大宗师了。我断定,日后,疏衍主教必将是贵教的教宗。”
继续阅读!
疏衍的脸有些红,摆手道“疏衍岂敢奢望教宗之位。疏衍只求能够在圣都为教众为朝廷做些事情,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逄稼的目的基本达到了。疏衍善于在各方之间周旋,这一点,逄稼在圣都时就早有耳闻。只是当时他贵为太子,常年或居于深宫,或习学政事,与疏衍并无接触。通过这一次难得的机会,他发现了疏衍的权力欲和对教宗职位的热烈渴望。与此同时,他也进一步了解了白教的组织架构和运作机理。白教还有一些秘不示人的秘法,但只有一些高级教职才掌握。而疏衍在教理、秘法方面的欠缺,那也是几乎人尽可知的不是秘密的秘密。这是疏衍的短处,因此,逄稼也就懒得去问了。问了,疏衍也不明了,还白白让疏衍感到难堪,这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而且,逄稼和融铸都决定,要好好利用疏衍主教。
“陛下这次特旨委派疏衍主教前来教廷,足见陛下对白教的重视,也足见陛下对疏衍主教的器重啊。”逄稼说。
“殿下谬赞了。不瞒殿下说,这次陛下特派疏衍前来教廷,主要还是来看一看雪池的情况。玄阳教宗去北境玄修去了。陛下对雪池水位下降和水质变黑一事,实在不放心,于是特遣疏衍来看一看。”
逄稼注意到了,疏衍故意没有提宗座。宗座是位同副教宗的教职,玄阳教宗不在教廷,宗座其实就是代理教宗。疏衍的话里隐藏的意思,一是皇帝不信任宗座,二是自己比宗座的修为更高。
“这确是一件蹊跷事。此次我们一同去教廷白上宫,正好可以好好一探究竟。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