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屋和逄稼的树屋搭建在同一棵榉木相邻的两个分枝上,将融答奴和逄泽安置在另一棵榉木上的同一个树屋里。值守的二十个人在这两棵树外的一丈开外,围成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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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篝火渐渐暗下去的时候,融铸来到了逄稼的树屋。
融铸带着哭腔说“殿下,您和皇后娘娘受苦了。臣有负先帝重托,罪该万死。”
逄稼的语气却很平静,说“融铸,你不要这么说。事起肘腋之间,又是雪夜突发,别说远在千里之外的你,就是圣都里近在咫尺的母后、我本人,还有丞相、御史大夫他们,也都无可奈何。你不要过于自责。”
融铸抽泣了几声,语气逐渐恢复了正常,接着说“殿下,臣早就向先帝和皇后娘娘陈说过,永诚亲王外似仁厚,实则『奸』诈无比,他平日里虽然看上去夜夜饮宴歌舞、宠幸女子,背地里却时时刻刻拉拢各地郡王和宗亲,加上那个雒渊概和窦吉,他们所谋之事,不问可知。只是先帝终究没有相信臣说的话啊。”
“你错了,父皇对永诚亲王也早就起了疑『惑』之心,驾崩前几个月,曾经商议要废黜他亲王的封号,改封到郡国去,只是没有来得及实施,就驾崩了。”
“先帝驾崩之事,颇为蹊跷,殿下在圣都可知道详细实情”
“我当时不在父皇身边,因此也并不是完全知道。先帝驾崩当夜正在下大雪。第二日凌晨,宫里就有人来告诉我先帝驾崩了,而且说的很清楚,是因病驾崩,母后亲见;指定永诚亲王继位,也是母后亲见亲闻。此后,我就被实际监禁起来了。母后也下懿旨,不召见任何外臣,包括我。自先帝驾崩之后,母后只召见了我一次,而且明确暗示我当时有人在监听监视,因此母后跟我说的也只是要拥护当今陛下、坚决辞掉太子名分、请求改封为郡王之事。除此之外,我就再无任何消息了。”
“那象廷郡王没有在圣都做些什么吗”
“没有做。也不应该做。象廷郡王历来与我联系甚少。父皇驾崩之后又有这么多离奇的事情,象廷郡王静观其变是最妥帖的做法。”
“殿下说的是。臣也这样认为。臣想问的是,象廷郡王有没有托人给殿下捎过什么口信”
“没有。当时,我被监禁在长乐宫里,他送口信进来是很危险的。”
“臣明白。那在殿下来迦南的路上,象廷郡王也没有托人给殿下送过什么消息么”
“也没有。我来的一路上,虽然不像在长乐宫的时候那般危急,但也并不安全。在路上送信,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再说了,象廷郡王作为异姓郡王,在圣都并无人脉网络,经营有限,估计他也不会有更多的消息。”
“臣明白了。臣有一事,必须要想殿下禀报。”
“你说。”
“象廷郡王从北陵郡王左都侯珲方口中获知,先帝是永诚亲王勾结甘兹郡王、其他几位郡王和宗亲们,一同毒杀的。”
逄稼并未表现出惊讶,而是继续平静地说“这个不用从北陵郡王那里获知,其实,我也已经猜到了。先帝体健如虎,怎会忽然因病驾崩。就算因病驾崩,也不可能临终前指定永诚亲王继位。从崇景皇帝继位后颁发的一道一道诏书也能看出来,一切都是不正常的。只是,我没有想到,永诚亲王竟然如此深得人望,郡王宗亲们、文武大臣们竟然一边倒地拥戴他。”
“殿下,这就是臣多次跟先帝提及的,永诚亲王外似仁厚,实则『奸』诈,他深知人心,极懂得利用人的来控制人,也极会掩饰伪装。不过,据珲方说,郡王宗亲们之所以支持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先帝打算取消郡国制而全面施行郡守制,触及了郡王宗亲们的利益,导致他们群起背叛先帝,转而拥立永诚亲王。”
“这倒是说的通的。你看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