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也终于让他的瞳孔有了一些其他的变化。

看到这一幕的清牙，腿差点都软了下去，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一旁的顾琛，心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头，而是肩膀。

还好，还好……

顾琛声音冷淡如冰，“松手。”

从清牙站在十一那一边的时候，就已经沦为了几个人的公敌，即便他是真的不知情，但是在不知不觉当中也已经成为了从犯。

清牙只能灰溜溜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即便他此刻真的站不稳，尤其是看到十一肩膀处潺潺流下的血液。

凤九歌可是一点没有留情，下手狠到他都心惊胆战，这么流下去的话，不到一盏茶，十一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凤九歌并不是因为怕了所以才停手，而是因为身为一个旁观证人，清牙的突然到来让她改变了想法。

要么两个一起杀，要么，她就只能改变策略，“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清牙慌乱的看着凤九歌，“能不能饶他一命？他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我可以帮他解释。”

顾痕眼睛淬着冰冷，扶着董青一步一步走过来，“解释？清牙，你觉得解释有用吗？受害人到现在还在这里，你跟我说解释两个字？”

“我真的是可以解释的，这样的局面也不是大家都想得到的，十一再怎么说也是四长老座下的首席弟子，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四长老也一定会彻查的。”

他若是这么说，凤九歌可就乐了，“你当真觉得我会怕他吗？亦或者是说，就凭你可以威胁到我吗？”

先不说这次的事情一旦爆出来，就足以毁掉十一的一切，其次，一旦她真的动手是不可能会给他们留活口让他们查的，再者，整个炼丹协会的人都知道她凤九歌和罂月之间有关系，想要抹掉这一点证据还是绰绰有余，小菜一碟的。

如今放不放过十一，所有的选择权其实都在她们。

凤九歌转身，把这个选择权给了董青，“董青，你是当事人，这个决定由你来做。”

董青眼睛泛红，不知道究竟哭了多久，眼底的血丝令人愤怒，此刻呆在顾痕的怀里，终于找到了安全感，整个人也好了很多很多。

“九歌，我想知道原因，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或许打从心眼儿里，她更不想承认那是自己当初眼瞎才会看上十一。

那个她只看了一眼便动心的男子，如今，居然会设计把她抓出来囚禁三日，更过分的是，他居然敢碰她！并且还设计杀阵想要了她最爱人的命！

不管是哪一点，她都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原谅这个人，但是她不想这么糊里糊涂的就把仇给报了！

董青的想法，凤九歌大概也是能够知道一点的。

如果说，十一当真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产生这种变态的思维，那或许还可以究其性格，可十一这种行为明显就是超出了常人所能够承受的范围，就好像有一颗邪恶的种子被种在了大脑里面，一旦当他整个思绪全部都在围绕着负能量发展的时候就会被黑暗给吞噬，从而彻底占据他的整个大脑。

这一点，凤九歌在看到十一眼睛的那一刻，就一直有所怀疑，清牙所说的解释也让她想到了这一点。

或许真的是被什么所控制呢？

“董青我之前就有跟你说过，不要去伤十一，这一点不仅仅是站在十一朋友的身份上，更是站在你师兄的身份上，你们都是我们两个当时亲手带进来的，自然也是有些感情，我不会害你，可连我也没有料到，十一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心底的黑暗攻破了防线，今日，这个秘密是不得不告诉你们了，我想十一提醒了以后应该也不会怪我。”

清牙深呼了一口气，把几乎带着一丝祈求的目光看向了凤九歌，“师妹，算我求你，先帮他止血，如果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