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啦!不还有建宁姑姑我吗?姑姑帮你!”
元澈满怀感激的望着建宁,“姑姑万岁!”
一时,建宁带着元澈入了宫,让元澈跟罗福两个单独在御书房玩,自己来到太后这里,把事情的经过都跟太后说了,太后笑,“这个沧泱也真是的,哪有人这么对待自己儿子的?”
建宁笑道:“他是什么人,娘娘还不晓得?跟纳兰大人一样,都是宠女不宠男的主,说是这两日还闹着淼淼偏要生个女儿呢!”
太后笑,“那要是不小心又生了个儿子怎么办?”
建宁也笑,“可不嘛!淼淼也这么说呢!”
太后摇头,“人家都是要儿子不得,他倒好,有儿子却不疼,成日里想着个女儿。”
建宁也笑着摇头,片刻,不免道:“所以今日这事他们夫妻两个商量过后,遣人来容府告诉了我,让我还得来劳烦娘娘。”
太后浅浅叹息一声,“意思我也晓得了,必会让宫中上下配合的,他们两个在一起成日家的不好好过日子,必要弄出些声响来才罢。”
建宁一耸肩,“谁说不是呢!在建康城各位王公夫人的圈子里,淼淼母老虎的头衔算是拿不下来了,都说她呀,实在把云南王管得太严了!”
太后不免笑,“原是他沧泱自己不愿意出去应酬,天天下了朝就往自家府邸里跑,好像回去迟了点,淼淼就会自己跑了似的!”
建宁一叹道:“还不都是以前那些事情闹的,他也是害怕。”
太后轻轻一点头,“他们确实经历了太多事情,”静了片刻,太后又问,“近来忆之可好?”
建宁笑,“忆之自然是好,淼淼当她亲生的一般。”
随后,太后底下声音问建宁,“你觉着忆之可会跟元澈有什么纠缠?”
建宁不解,“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道:“我的意思还不明白吗?”
建宁问:“娘娘的意思难不成是想要撮合元澈跟忆之?”
太后点头。
“可是为什么呢?”
“我之所以同意把忆之送出去就是看出来皇上对忆之仿佛有些意思,但你知道的,忆之的出身日后实在不适合入宫为妃嫔。”
“他们才都多大,娘娘可是多虑了?他们这个年纪相处大多都是懵懂的友情。”
太后摇头,“但愿吧,但皇上可是跟我提过,说他很喜欢忆之。”
建宁叹道:“他们这个年纪的喜欢决然不是娘娘以为的那种男女之情,他们哪里懂?”
太后道:“总之,防患于未然没什么不对。”
夏日的晌午是炎热的,火辣辣的太阳当空照着,廊下的蟋蟀也躲在草丛中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但御书房里却清凉,窗边用青瓷瓶插着一枝茉莉,雪白的花瓣好像能挤出水来,淡淡的清香弥漫满室。
元澈和罗福两个小人并排坐在御书房大案台阶下头,罗福一推元澈问:“你爹又教训你了!”
元澈一挣眉,“什么叫做教训,是我揭竿起义,不小心失败了而已。”
罗福不禁轻笑,“你又失败了!”
元澈侧目看住罗福,“什么叫做‘又’?”说时,元澈故意强调了一下那个“又”字。
罗福笑,“朕记得前几个月你不是已经揭竿起义过一次了吗?后来好像是说你被云南王押回去打了十大板子?还抄了三遍《诗经》?难怪后来你看到《诗经》就害怕!”
元澈不免轻叹,“是被打了,但不是被老东西押回去的,是我自愿回去的!我也没有害怕《诗经》!”
罗福笑,“是,《诗经》当然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你爹嘛!”
元澈竖目道:“你胡说!”
罗福“哦”一声,点了点头,片刻,又好奇问:“可你这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