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扬在这里住了近一周,他也了解到不少的信息。比如除了希文是蒲城人外,方正和付晓都是本地人。比如方正和付晓是大学同学,但并不是一个班级。毕业以后阴差阳错地竟到了同一家客栈工作。可能对于彼此太过熟悉,他们经常在一起斗嘴吵架,易扬一直以为他们是一对,可惜并不是。比如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一个信息,希文还是单身。
易扬在空闲时间,将客栈的每一个角落也都摸熟了。客栈的后院有个小的菜园子,里面的菜品很是丰盛。几乎囊括了当季的所有蔬菜,翠绿的黄瓜,鲜红的西红柿、长长的豆角,紫的发亮的茄子。还有一片白玉般的甜瓜,个个长得水灵灵的。前天希文送到他房间里一个切好的甜瓜,又脆又甜又新鲜又多汁,比他在超市里买的要好吃得多。
他自小长在城市,极少见到这样鲜嫩的瓜果蔬菜。他唯一见到过的,大概是小时候奶奶在自家院子里种的蔬菜,也是这么几样。不过他到奶奶家的次数不多,并没能常常见到。
他每天都会在客栈里转转,看到这些,总觉得新奇又舒心,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
这天下午,太阳临近落山。易扬在房间里画了一下午的图纸,累得眼睛酸涩难耐,脊背都快僵掉了。他伸了个懒腰从椅子里起来,站到窗户前放松。透过窗户看见楼下希文挽着一个小篮子,正弯着腰在菜园子里忙活。
他正无聊,便简单收拾了下,哼着小曲便下了楼。一路目的明确,直奔菜园子。希文忙得很是认真,他站在田埂上好大一会,她都没有发现。
他看着她弯着腰,手指灵活地将那些细细长长的豆角拽着下来,又归置整齐,放进一旁的篮子里。被她无视,易扬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用来提醒她。
希文大概太不防备,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被竹子做得豆角架给绊倒,一屁股结结实实地跌坐在泥土里。
易扬没想到自己的动静会吓到她,急忙穿过那些高高密密的豆角架,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瘦弱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
早上刚浇的地,外层虽然被太阳烤干了,下面还是十分湿润柔软的。她的身上尽是湿呼呼的泥土,怎么也拍打不下来。她觉得自己十分狼狈,屁股后的裤子凉凉地贴在身上,让她难以忍受。
易扬觉得十分抱歉,急忙开口说“真是对不起,我并不是恶意的,我只是提醒你我在这里而已,没想到会吓到你。”
希文皱着眉,并不在意他是否是故意的,她想要急切地去换掉这身衣服,实在让她觉得不舒服。她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哪怕一点点污渍在她身上,她都觉得倍感煎熬。于是她摆摆手说“没关系,也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她说完停了一会,又说“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菜送到厨房好吗?我现在需要去换洗一下。”
看着她烦躁不安地表情,易扬有些愧疚,毕竟是自己太唐突了。他说“好的,交给我没问题。你快去换。”
希文去房里快速冲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下的带着新鲜泥土的衣服,被她扔进了大盆里,简单冲掉了上面的泥水。最后又扔进洗衣机里,等她洗完晾晒好,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窗外的天空已经昏暗,院子里有客人陆陆续续回来。安静的院子里,开始热闹起来。
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好在今天吃饭的客人不多,时间还来得及,她也会省点力气。她随手拿起一个皮筋,将头发很随意地扎了起来。她穿的衬衫领口有些大,脖子显得空空的。她跑去床头柜旁,柜子里有一个大大的首饰盒,里面装了许多项链,耳坠之类的。她平时戴的耳坠居多,项链并不常戴。偶尔心血来潮,她会认真地挑上一个。她的脖子还算修长,带项链很是好看。付晓说,她戴项链的时候,像是一个气质优雅的公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