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妓馆等娱乐消遣之地,听过类似的内容。
接着,又有人说
“告示上说,长公主登基,有许银锣辅佐。”
哦,有许银锣辅佐啊。
反对的声音又小了几分,但仍有人嘀咕道
“许银锣为何辅佐一个女人当皇帝,这不是瞎胡闹吗。我大奉开国六百年,可没有这种先例的。”
“是啊,真搞不定官老爷还有许银锣在想什么,一边和云州议和,一边捧公主当皇帝。”
“许银锣糊涂啊。”
本来视许七安为英雄、保护神的百姓,对青州失守之事便心怀失望,对议和更是视作耻辱,尽管没有人公开指责许七安,但心里肯定是失望的。
告示一贴出来,失望的情绪立刻发酵,转为不满。
突然,一阵喧哗声吸引了告示墙周边百姓的注意。
循声望去,只见一列囚车缓缓驶来,后边跟着一大群百姓,不停的朝囚车上的犯人投掷石子,吐口水。
还有人拎着马桶,朝囚车里的犯人泼粪。
领头的几骑中,一位打更人高居马背,敲打着一面铜锣,高呼道
“奉许银锣之命,将云州逆党游街示众。”
街道两侧,群情激昂,闻讯过来凑热闹的百姓,有的加入投掷石子的行列,有的指指点点,破口大骂,有的击掌高歌,大快人心。
姬远满头是血,心如死灰。
随行的云州官员瑟瑟发抖,痛哭流涕。
黄昏。
御书房中,怀庆坐在铺设黄绸的大案后,堂内是刘洪和钱青书两位党派魁首,以及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作揖道
“殿下,登基事宜已经筹备妥当。”
穿素雅宫裙的怀庆,微微颔首。
待礼部尚书退回位置后,刘洪出列作揖
“今日举城沸腾,百姓抵触情绪仍有,但不算严重,许银锣的口碑也有好转。京城百姓还是爱戴者居多。”
刘洪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许银锣如今的声望,为殿下保驾护航,最适合不过。当朝无人比他更得民心啊。”
公主登基称帝,贵族阶层其实比百姓更容易接受,只要利益给到位,再以武力胁迫,屈服者不在少数。
最主要的是,在统治阶层眼里,怀庆虽是女子,但毕竟是根正苗红的皇室血统。
女子称帝属于破例,下一任新君仍是大奉皇室。
这大大减轻了统治阶层的抵触心理。
但平民百姓可不管这些,要安抚百姓,让他们信服,怀庆威望不够,诸公威望也不够,只有许七安才能办到。
钱青书附和道
“殿下能否凝聚民心,就看明日了。”
怀庆低着头,审阅着手里的折子,没有抬头的“嗯”了一声
“时候不早了,几位爱卿先退下吧。”
三人作揖,退出御书房。
怀庆手里的折子是内阁递上来的,内容是登基后的一应事宜,琐事零零总总,但有一条极为重要,那就是召各州布政使、都指挥使,回京述职。
这其实是一场谈判、拉拢,给各州大佬做一做思想工作。
次日。
这天,京城的气氛极为古怪,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市井百姓,都知道这是一个注定被载入史册的日子。
因为长公主怀庆,于今日登基,开大奉六百年未有之先例。
皇帝登基,普通百姓无缘得见,但不妨碍他们关注、议论。
各阶层都有不同的看法,国子监的学子、儒林,对于怀庆登基之事,痛心疾首,即使云州使团被游街示众,也不能博取他们好感。
最多就是不骂许七安了。
市井百姓阶层,意见最杂,有的无法接受,有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