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着货柜车,石泉等人夜色中赶到了加里宁格勒城区的核心地带。
在车子穿过一座桥洞时,司机轻轻踩下刹车,随后跳出驾驶室动作麻利的打开了货柜门。
而同一时间,对向驶来的一辆依维柯面包车也缓缓停下打开了车门。
从货柜车里下来的石泉等人连伸个懒腰都没来得及,便在大伊万的催促下穿过马路钻进了车厢。
还不等最后进来的邓书香拉上车门,司机便已经踩下油门,开往了他们来时的方向。如此一番周折,众人总算在一个小时后住进了一座紧挨着普列戈利亚河的酒店,毫无疑问,这里同样是安德烈的产业。
“我们要不要找个赌场去玩两把?”大伊万将不多的行李往房门里一丢,随后朝众人发出了邀请。
“玩个萝卜”
石泉拉着艾琳娜便钻进了房间,同时不忘提醒道,“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们去那座安全屋周围看看。”
“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躲下去吧?”大伊万不情不愿的问道,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接连不断的关门声。
“就像大伊万问的,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躲下去吧?”艾琳娜等石泉关上房门之后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当然不用”
石泉先在房间各处看了一圈,随后这才拉上遮光帘,一边解下身上的佩枪一边说道,“这一路折腾主要是为了甩掉跟着以萨迦的尾巴而已,同时也是为了试试他。”
艾琳娜不明所以的看着石泉,“什么意思?”
“先不说那脆是不是在追杀他,单单之前以萨迦提到他能把那艘邮轮合法的交给我们时,他那自信的态度就一直在让我怀疑一件事。”
艾琳娜将自己的佩枪和石泉的放在了一起,同时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石泉压低了声音,“好奇犹太人对以萨迦的追杀是不是在做样子,甚至更直白的说,好奇以萨迦离开犹太组织是不是在做样子。”
不等艾琳娜发问,他便主动解释道,“我们这一路在海上飘了将近半个月,如果犹太人真的想追杀以萨迦,就凭他们那股子疯魔劲儿,恐怕雅各布先生早就已经给我打电话索要以萨迦了。”
“你是说犹太人知道以萨迦在我们手上?”艾琳娜后知后觉的问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石泉叹了口气,“甚至这消息是以萨迦或者那位犹大告诉对方的,我都不意外。”
“又是钓鱼执法?”艾琳娜蹦出句跑调的汉语,“他们是在用以萨迦当饵,抓捕那脆?”
“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石泉摊摊手,“好了,洗澡睡觉,明天去看看布丽塔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残羹剩饭。”
“这算你们之间的默契吗?”艾琳娜笑眯眯的问道。
“放屁鼓包的默契”石泉调侃了一句,聪明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的方面。
第二天一大早,俱乐部众人浑浑噩噩的爬起来随便吃了两口垫饱了肚子。随后驾驶着一辆依维柯大面包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开出来,沿着普列戈利亚河一路往东,最终缓缓开过了城区边缘一座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精神病院。
负责开车的大伊万隔着防窥车窗看了眼这座精神病院门柱上的门牌号,然后又看了看情报里说的地址,最终难以置信的对着后视镜说道,“真是活见鬼了,资料里可没说这次的安全屋明面上是一座精神病院。”
“虽然是精神病院,但这里环境倒是不错。”石泉通过车窗和花墙,打量这座位于河边和森林之间的小医院。
这座精神病院门柱上挂着的牌子都已经被不知名藤蔓开出的花朵遮盖了大半。
而唯一的缺憾便是院子里那座小喷泉边上,十几个在阳光下做出各种诡异行为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