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和难以言明的默契。刻意避开记者,众人拿着这份小礼品,随着人流搭乘大巴车回到安德烈曾经和他们发布委托的那座斯大林式建筑,趁着那些邀请来的亲历者或者其后代在宴会厅回忆二战中一个个可歌可泣的故事的时候,安德烈却悄无声息的带着一位白人老头儿和石泉再一次走上了顶楼的会议室。
“卡森,这位就是真正找到摩根号商船的俱乐部持有人尤里。”安德烈转过头,“卡森先生的祖父曾是驼峰航线的运输机机组成员,可惜,他没能从战场回来。”
“卡森先生,谢谢您的家人在二战中对华夏提供的帮助。”石泉用前几天从刘小野那里学来的几句英语真挚的说道。
“看来你的英语并不好,不如我们用汉语交流怎么样?”卡森出乎意料的用熟练的汉语说道,“我给自己起的华夏名字叫吕谷,我想你应该能猜到这个名字的背后的含义。”
石泉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叹了口气,“铝谷,驼峰航线失事飞机在800公里航线上,用飞机残骸铺就的一条特殊航标。吕谷先生,我是石泉,请说说您的委托吧。”
拄着一根手杖的卡森和石泉再次郑重的握了握手,这才重新坐下,而负责引荐的安德烈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会议室。
“我的祖父肖恩是C46运输机的副驾驶员,1943年七月的最后一天,他们驾驶的那座飞行棺材从华夏返程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过那架飞机的任何消息。”
年过半百的卡森从桌子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绘制有驼峰航线的航空图,“战后我的父亲就开始了寻找祖父的旅程,但是看看我,都已经快70岁了,却连那架飞机的碎片都没能找到。”
“你们有什么线索吗?”石泉打量着这张标注了大量英语和汉语的航空图问道。
“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那架运输机坠毁在了缅甸葡萄县机场东侧不到100公里范围的群山里。”
卡森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五个皱巴巴的塑料皮笔记本,“这是我的父亲和我这些年调查到的线索。简单的说,在飞机坠毁前,他们曾经联系过葡萄县的航空塔台,表示他们已经飞越了恩梅开江,但在那之后,塔台就失去了那架运输机所有的线索。”
还不等石泉继续发问,卡森继续说道,“我的父亲曾经询问过当时在葡萄机场的地勤,那架飞机失踪之前,当地因为刚刚下过一场雨,所以雾气很大。
他们推测很可能是因为迷雾原因,运输机的撞上了周围的山峰,但这几十年我们已经不止一次派人在恩梅开江往葡萄机场方向的群山里搜寻过,却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的飞机残骸。”
“卡...”石泉张张嘴,重新说道,“吕先生,如果我们能找到失踪的运输机,该怎么辨认它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一架?”
卡森闻言翻开其中一个笔记本,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了石泉,“这是我的祖父寄回家里的照片,你们要找的就是照片里的这架运输机。
除此之外,我祖父手上很可能还戴着一支遗失了表冠的华生军表。我们收到他在失踪前一周寄回家里的信时,他还抱怨过这件事。”
石泉接过照片看了看,这张黑白照片里运输机最大的特点就是机身上,那个手拿航弹,头戴飞行员皮帽的兔八哥卡通形象。
卡森将身前的笔记本推给坐在对面的年轻人,神色郑重的说道,“石泉,如果你们能找到的曾经值飞驼峰航线的运输机,不管是不是照片里这一架,都请帮我记下来它的详细位置,我都会向你支付和这次委托同样的报酬。”
“吕先生”
石泉抬起头,“这次委托我们接了,但是报酬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如果您愿意,只要支付我们开展搜索后三分之一的成本费用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