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慢支起了放在车斗的伸缩天线和一顶印着华夏国内某知名饮料商标的太阳伞。
最后从车斗里搬下来一张折叠躺椅在伞下的阴凉处放好,萨菲尔转身从四门大开的驾驶室里搬出了一个缠满了胶带的泡沫箱子,这箱子里没别的,冰块、可乐以及两罐啤酒和一沓他自己做的埃及大饼和不多的小菜。
美滋滋的抱着箱子躺在椅子上,萨菲尔将石泉刚刚给他的卫星电话开机放在一边,同时也打开了手中的对讲机。
“嗤!”
冰凉的可乐被萨菲尔拧开,这个曾经的突突车司机四周瞅了瞅确定没有人看着,这才从嘴里取出一副假牙放在泡沫箱子盖上,心满意足的将一根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吸管插进可乐里狠狠的嘬了一大口。
未来的几天,他都会守在这里随时等待沙漠里传回来的消息。萨菲尔虽然只是个小角色但却不傻,他清楚的知道,在马里他唯一的靠山就是那几个曾经救过他一命的华夏人。
能做出从埃及来到马里的决定已经让他过上了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生活,他相信只要这次把事情办漂亮了,等事情结束之后,他和图阿雷格人的事业肯定会在那些华夏人的帮助下再次迈上一个台阶。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在车队正前方带路的五名图阿雷格人,他们能当初为了躲避战火从撒哈拉沙漠的最北边跑到了最南边,如果没有当初对方交易给他们的车子、水以及施舍的现金,他们那支小部落别说在马里扎根,就算是想活下来恐怕都难。
而在太拖拉的驾驶室里,石泉望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撒哈拉沙漠同样感概万千,这已经是第三次踏足这片沙漠,窗外干热的风和飘飘荡荡的黄沙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让他万分庆幸的是,这次是行程一路上都是难得的好天气,海上没有遇到狂风巨浪,陆地没有遇到洪水沙尘暴,就连大伊万都有意识的约束着自己的乌鸦嘴不再说出什么言出法随的麻烦。
车队在沙漠中朝着东北方向一直开到太阳落山,这才在一座只有六七米高的黑石头山旁边停车扎营。这里距离他们的出发点加奥只有不到100公里的距离而已,同时距离和尼日尔的边境只有不到400公里。
按照石泉等人的计划以及王班长给他们的建议,车队将在未来两到三天先往东穿过两国的边境线,等甩掉身后的尾巴,再往西北方向返回马里境内的北部山区。
和以往不同,这次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尾巴并非那脆或者犹太人,而是来自那些维和部队的直升机。几乎从他们离开加奥开始,车队头顶的航线就变的格外繁忙。
几乎每隔不到一个小时,便会有一架白色的直升机看似无意的飞掠而过。其中几架飞的足够低的,甚至能看到上的法国国旗涂装和UN标志。
“别的不说,联合国的涂装真的不适合法国人。”刚刚扎好的营地里,大伊万一本正经的说道。
“为什么?”邓书香慢悠悠的问道。
“因为联合国维和部队用的车辆装备是白色涂装”何天雷同样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投降的时候举白旗看不出来,同时他们晒黑的腋窝在白色涂装背景下又格外的显眼容易成为狙击手的靶子。”
“噗!”
根妮雅刚刚喝进嘴里的啤酒全都喷到了温热的沙地上,随后便是大鹅求偶唱歌一样的魔性笑声。
“你们维和的时候也这么编排法国人?”石泉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止我们,连法国人自己都在调侃自己。”何天雷举起啤酒和石泉碰了碰,“他们自称是所有维和部队中最受当地人欢迎的。”
“这个怎么说?”
“因为当地人只打得过他们”何天雷说完,顿时又逗笑了几个。
“这些法国人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