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周折穿过荒地,七辆开上覆盖着冰雪的苔原不久便见到了二三十顶尖锥形的鹿皮帐篷。
除了驯鹿更多,帐篷更多,这里的一切和他们昨天在路上见过的涅涅茨人营地没什么两样。最先迎接他们的便是一头刚刚宰杀尚且冒着热气儿的驯鹿,以及围着驯鹿尸体畅饮鹿血的原住民。
车子还没挺稳,刘小野便语气严肃的在无线电里提醒道,“大家千万不要入乡随俗跟着吃生肉和鹿血。这些原住民的消化系统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饮食方式,咱们贸然尝试的话很容易出问题。”
将小野的告诫翻译给艾琳娜,石泉这才问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虽然有些夸张,但从医疗安全角度建议,如非必要最好不要和那些驯鹿有过于近距离的接触。他们的饲养太密集了,这种情况很容易出现人畜共传的寄生虫。”
小野的话吓住了驾驶室里的众人,啥叫过于近距离的接触?这特么车都还没熄火呢,那些脑袋上顶着俩大树杈子的傻大个儿们就已经好奇的围上来了。
他们在车里忧心忡忡,斯科夫却早已经熟门熟路的甩动着手里的小皮鞭轰赶开围过来的驯鹿凑到了石泉的车门边,“朋友们,我们的运气不错,这里有个女人马上要做妈妈了,等她从产房出来...”
斯科夫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体型比大伊万还要壮上一大圈,身高绝对两米开外的壮汉便像个坦克一样从鹿皮帐篷堆里冲了过来。
人还没到,便听这壮汉扯着破锣嗓子,用带着口音的俄语大喊,“斯科夫,你来的正是时候,会不会做手术?我的妻子难产她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