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声,众人闻声之后当下大喜,刘关回身忙报“将军,是赵郎!”
徐良伏在林内,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双眼,而后抬头看了看滦水对岸那片密林,紧接着又将目光望向无尽苍穹,脸上显得有些焦躁,也有些不安。
“丑时将过,将军切莫错失良机!”徐良心中暗自说道,而后重新望着对面的那一片烛火通明。
正在此时,只见一名士兵轻轻拽了拽徐良的掩膊,望着身后夜空轻声说道“将军快看!”
徐良闻言顺势望去,只见一点光亮突然划破夜空,虽不及流星般璀璨,但却依旧醒目。
徐良见状不由微微一笑,道“传令,攻!”
或许是由于太过困乏,又或者因为这一夜折腾得太久,可度者刚刚卸下一身的甲胄和衣而眠。
睡梦之中,那似乎是一团光亮,如火焰般明亮,如火焰般炽热,虽时处十月,但可度者却依旧大汗淋漓。
“报——”
随着账外一道急促不安之声,可度者终于自噩梦中惊醒。
“何事?”可度者来不及披上皮裘便起身撩开帐幕。
“滦仓遇袭!”
“何人?多少兵马?”可度者心中一凛,随即问道。
“观其甲胄似是唐军骑兵,因夜色昏暗具体兵马不知,约莫三千有余!”
“唐军?!骑兵?!”可度者有些难以置信,虽然自知有一支深入四族腹地的大唐骑兵,但据消息称这支大唐精骑似乎一直对契丹极有兴趣,不成想今日竟越过滦水来攻滦仓。
可度者虽然不明白这支大唐骑兵因何来此,但却清楚以三千兵马想要攻取固若金汤的滦仓,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之事,况且对方还是缺乏攻城装备的骑兵。
虽感此事蹊跷,但可度者仍是不敢怠慢,忙换上甲胄翻身上马直奔滦仓城头而去。
黄水之侧,只见高骈手中马槊已然脱手掉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环首素装横刀,身上褌甲、鹘尾具已碎裂,鳞甲之上遍染血污,而严恒一身甲胄业已残破大半,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军,二人之态狼狈至极。
耶律撒剌远远望着已被自己逼得节节败退的唐军与那满地军旗,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
“撤!”正在此时,只听高骈一声厉喝,而后竟不顾尚在厮杀的士卒转身向来时之路狂奔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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