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峰把詹玲和詹石头抱到炕上,在自己身边一边一个。
韩广家和詹红贵坐在一起,看那样子是准备干两杯了。
万峰今天没买啤酒也就远离了酒阵,不掺和了。
安丽枝也被万峰叫上了桌子,开始吃饭。
“兄弟!你不喝酒?”安丽枝见万峰端起一碗米饭,诧异地问。
万峰摇头“我不喝酒。”
“也不抽烟?”
“几乎就算不抽吧,除了一些场面应酬外几乎不抽。”
安丽枝借题发挥“你看看人家小万兄弟,酒也不喝烟也不抽,再看看你!”
“我怎么了,他那是还年轻,再过两年什么都学会了,来韩兄弟,咱哥俩喝一口别听娘们的。”詹红贵拿出大男子主义的劲头。
安丽枝气得一撇嘴。
詹红贵和韩广家干杯了,万峰在给詹玲和詹石头的碗里夹罐头肉。
“你一块你两块,你一块,你两块!”
詹石头大声抗议“不干不干,为什么姐姐两块我才一块。”
“你姐姐不是大你不是小吗!”
“我小怎么了?我小我能吃呀!”詹石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就说你是小废材吗,你还不承认。”
“能吃和废材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能吃是不是饭桶?饭桶通常都是废材!”
詹石头迷惑了,好像事情有点不妙,能吃就是饭桶,饭桶就是废材?
“现在还要不要两块了?”
詹石头衡量来衡量去,还是觉得要比较合适,因此小声说“要!”
万峰哈哈笑着给两个小家伙一人弄了一小碗。
两个小家伙乐得眉飞色舞,一边吃得兴高采烈一边还咋咋呼呼。
在她们的小脑袋里,这是过年的待遇。
小孩子到底还是小孩子,肚子小瞌睡多。
不一会儿就把小肚子填满了,又过了一会儿两个小玩意儿已经脑门顶着脑门躺在炕上睡着了。
安丽枝拉过一条被子给两个孩子盖上,一脸的慈祥。
这边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那边詹红贵和韩广家也走了三杯,开始山南海北的瞎聊。
“我说万兄弟,你们在这慢吉他到底要干什么来着?”
“接船。”
“噢对了接船,你说过我忘了。”
安丽枝不满地说了一句“你喝多了怎么?又开始颠三倒四了。”
安丽枝不说还好,一说詹红贵又喝了一口。
“我们从对面进口了一船大豆,这里不是离得近吗,毛子的船直接从伯力就过来了,不用去抚远口岸了。”
从哈巴罗夫斯克到抚远口岸是六十五公里,而慢吉他离哈巴罗夫斯克才二十公里。
“你们从毛子那边收大豆多少钱一斤?”女人关心的都是实惠的东西。
多少钱一斤万峰哪里知道,这些大豆是算在那百万卢布里的,就是个添头。
“咱们这边大豆今年收购价是多少钱呀?”万峰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一毛九一斤吧。”
“我们收的比这便宜不少,合成华国币能便宜八九分吧。”万峰信口胡扯。
“毛子那边大豆这么便宜呀!”
“咱们这里大豆平均亩产能达到四百斤吗?”
安丽枝摇摇头“今年达不到,估计也就三百五十多斤吧。”
亩产三百五十斤这已经是不错的收成了。
龙江正常的年头大豆也就亩产三百来斤,超过四百斤就是丰收年了。
“一亩地收入六七十块钱,七亩半地能卖五百多块,除了化肥种子农药人工外还有的剩吗?”
詹红贵放下酒杯叹息一声“凑合过吧,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