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晚回到房间,将自己扔在大床上。
也没开灯,就这么瞪着天花板,隐约可见吊灯的轮廓。
想着权相濡说的话。
没想到外面竟有这样的传言……她和权御……
继而想起黎漾和宁轻菡打架进派出所那晚,也因为突发意外,她没买到给权御的礼物,甚至把答应给他奖励的事忘了。
“不是说有奖励?奖励呢?”
男人在她耳边问完这句话,她脑袋竟然一片空白。
不知道是因为他说话时嘴唇碰到了她的耳朵,还是因为遗忘了件‘大事’。
“看来是没准备好。”权御一眼看穿了她。
宁归晚想说明天给你。
权御却直接给出备选方案,“也罢,原本也没指望能有什么惊喜,中午喝多了酒,现在头还疼,你给我揉一揉,权当奖励如何?”
“我不会。”宁归晚哪里会这个。
“无妨,我教你。”权御当时的眼神,像个千方百计要拐走纯情少女的坏大叔。
宁归晚被也拐着,在车里给他揉了一个多小时太阳穴……前半个小时确实是在按摩,后半个小时,她被他抱在怀里,男人呼吸不稳,也烫人,吓得她一动不敢动。
等终于解脱,衣服湿了一层。
宁归晚闭上眼。
她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男女间的感情,她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何况那人,是权奶奶的儿子。
……
新年期间,来权家走动的人很多,每每有年轻有为又未婚的青年,权老夫人就叫宁归晚带人家去后花园坐坐,美其名曰赏景。
这天下午,池锦荣一家过来做客。
池锦荣是池听霜三叔,也就是宁归晚的外叔祖父,池锦荣膝下两子一女,老大池嘉铭,老二池湘郁,一家子都从政,只有老三池正郡一人做生意。
“叔姥爷,叔姥姥,大堂舅,大舅母,堂姨,堂姨夫,三堂舅……”
宁归晚挨个叫了人。
张柔戴着老花镜,看了看她,笑道“小晚都长这么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池正郡跟权御正下棋,听见老母亲这么说,他笑眯眯看向权御,“我们家老头,这两天总念叨二叔,估计是岁数大了,不过你就要小心了,想跟我那大外甥女修成正果,恐怕又多了我家老头这道拦路虎,我家老头一直告诫我你老谋深算,不可深交。”
“啧啧,情路艰难呐……”池正郡分明是看戏的神态。
权御右手修长指尖夹着黑棋,神态安然,嘴角似带着笑“你倒坦然,不怕我记你家老头的仇?”
池正郡笑得浑不在意“那是我家老头不了解你,老谋深算,那是对外人,我可是你的内人……”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权御掀眸冷冷看了他一眼,“消受不起。”
池正郡反应过来,白眼。
……
“小晚,元宵节那天乔乔订婚,你过来吧。”池湘郁这句话,是在抛橄榄枝。
宁归晚的外公在家排行第二,老大早年夭折,就池锦荣一个兄弟,却不知道什么原因,闹得很是生分,几乎到了老死不往来的地步。
她外公已经去世好多年,那份恩怨,似乎也随着时间慢慢消逝。
宁归晚微笑,优雅端庄的模样,“好。”
元宵节前夕,黎漾父母从新加坡飞来申城,黎漾如临大敌,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开车跑了,连宁归晚都没告诉去了哪里。
元宵节那天一早,权御便出了门,权老夫人身体不太好,一向是极少出门,宁归晚独自开车去池湘郁女儿订婚的庄园。
独栋别墅的大厅,大屏幕上播放着订婚新人的甜蜜合照,宁归晚穿了件香槟色短礼服,头发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