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植正为自家孙女浪子回头欢欣鼓舞的时候,祁景焘却头痛万分,无他,刚刚查完病房,还没来得及吃口饭喝口水,叶冰雪就缠上他了,要他给她答疑解惑,还非要跟随他学习中医,却又不肯拜师。
祁景焘根本就没有系统学习过中医药理论,哪里是为人师表的料?他那些个内家弟子和记名弟子基本上是带艺投师,或是另有名师指导,他能够传授的主要是养生功和针灸技术。培养弟子也是更注重实践,那是传统的师傅带徒弟,而不是老师带学生。
“景焘大哥,人家都已经告诉爷爷要改行学习中医了,你的医术比我爷爷还厉害,就教教人家嘛!”叶冰雪好似讨要糖果的小姑凉,眼巴巴地看着祁大神医。
祁景焘也知道,昨晚在墓室里给叶冰雪传授养生功有些匆促,更像是帮助叶冰雪逃离那个恐怖阴森,而又充满病菌病毒的鬼地方。
当时,叶冰雪完全是被动接受他的引导,依托他输入那股精纯的养生真气,被动进入修行状态,并且一鼓作气突破到养生功第五层,有那么一种囫囵吞枣的感觉。
该怎么来形容呢?现在的叶冰雪就像一个突然得到新玩具,却不知道如何玩耍的孩子,难怪会迫不及待地跑来找他求教。
祁景焘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为难地说道“教你什么?你爷爷就是中医大家,你本身也是护理学硕士……”
“还没取得学位,只是护理学硕士研究生。”叶冰雪强调道。
祁景焘只好投降,“好好好,就算还是研究生,也快毕业了,基础医学理论用不着我给你讲了吧?”
“那个不用讲,给我说说中医和西医最大的区别。”
“中西医根本就不是一个理论体系,其中的区别多了去了,你让我从哪里开讲?”祁神医为难了。
“不是一个理论体系,怎么可能?”叶冰雪惊讶了。
祁神医思索片刻,开口说道“中医是以华夏特有的阴阳学说为基础,从整体上讲求阴阳平衡,治疗方案首先讲求调理阴阳,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治本’。阴阳学说、五行学说、脏腑学说、经络学说是构成中医理论的基础和要素,治疗方案讲求治本为主,标本兼治。西医是以解剖学和生理学、病理学为基础,非常客观和直观地把人体和病因分析后,针对性地进行治疗。”
“嗯,现代解剖学可找不人体穴位和经络,就讲这个。”
“那好吧。”学生点题了,祁神医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讲道“现在西医认为人有血管和神经两个循环系统,但中医认为,人还有一个经络循环系统。血管中流的是血液,神经传导的是电信号,经络里流转的则是气血。从解剖学的角度出发,前面两者都是可以具体找到的,唯有经络和气血还是很神秘,因为无法能拿出来展现给人看。
但是,对于中医来说,经络是确实存在的,气血也是真的存在的。嗯,我说气血你可能听不懂,如果我说真气,或者说人们经常提到的气功大师练的气功,你就知道了。气血其实指的就是那缕特殊的能量。对了,你已经修炼过养生功,真气的运行不会再抽象了吧?”
“嗯,不抽象,不抽象,我这次真相信有真气这么回事啦!难道气功是真的,不是说气功是骗人的吗?”叶冰雪问道,话问出口之后,她又觉得似乎不妥,这样说好像连祁景焘也质疑了,又急忙补充道“我不是说你,我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
祁景焘也知道自己的解说有些问题,哪里会计较叶冰雪的话。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应该说,前些年红遍全国的气功大师大部分是假的,但还是有真的,就像算命一样,大部分是糊弄人,但真正的相师还是有的。
再说气血,算了,还是用真气来说,其实我也更习惯用真气来形容那缕特殊的能量。因为真气是跟空气一样是肉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