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上,好玩地模仿着老爸的模样,他开始使劲吸气,咕噜噜,结果水烟筒底水里面残留的烟雾沉渣泛起,一口老烟呛到肺里,被呛的差点背过气。
知道厉害了,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敢尝试过水烟筒那咕噜噜咕噜噜的滋味。即使长大了,自己也成为烟鬼,他都没尝试过水烟筒,用农村里面随处可见的水烟筒吸烟,而是非常时髦地抽香烟。在村子里抽香烟,与那些抱着水烟筒咕噜噜,咕噜噜的村民格格不入。幸好他是大学生,还是在南烟工作,村子里那些人没说他标新立异,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祁景焘再仔细回忆,他真正开始抽香烟,应该是去春城上大学时期,好像是大一那会儿才开始的吧。
刚开始,宿舍里面兄弟十个,只有他一人不会抽烟。兄弟们知道他是滇中人,号称云烟之乡的滇中人居然不会抽烟,这还了得,这个太说不过去了吧?你们滇中又不缺少香烟,据说要多少随手拿就是了,你一个滇中人居然敢说自己不会抽烟?
当时,祁景焘还和宿舍的兄弟争辩,咱滇中号称三乡,可不止一个云烟之乡的称号。咱滇中还是花灯之乡,聂大大的故乡呢。咱也不会唱花灯小调,更没有沾染上半点聂大大的音乐才华,唱歌都五音不全啊。
结果被兄弟们集体鄙视,你一个滇中人不会唱花灯没什么,聂大大的音乐才华也不是你能沾光的。但是,抽口烟都不会,那还是滇中男人?别丢人现眼了。
一怒之下,不就是抽口烟吗?咱也抽。你们抽的是短平快的昆烟小春城,咱抽短平快的南烟小红梅。比你们的高级一点点,小春城才5毛钱一包,小红梅6毛钱一包呢。他真买来小红梅抽上一支,一来二去,慢慢就习惯了,开始有烟瘾了,烟不离手了,有事没事也开始吞云吐雾当神仙了。
到南烟工作后,更是置身于香烟的国度,闻名全国的高档香烟随处可见。短平快的小红梅也不用去抽了,自然而然地升级到高档的塔山烟了,昂贵的滇中烟也随手可得。吞云吐雾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还近水楼台先得月地跟随集团里面的品烟大师学习烟草评鉴,抽烟抽出了档次和境界,玩出逼格来了。
特别是戒指到手后,身体敏锐度的全面提升,他的烟草品吸鉴定能力也升级了,不对,应该是升华了,大有朝着品烟大师进化的可能性。
如果他不是在信息中心工作,而是调到技术中心工作的话,他真有可能去考品烟师等级证书,把个人奢好的陋习升格为一种高尚的、高端的职业。品烟大师多好,抽烟不花钱,可以品鉴天下名烟,还不需要花自己一分钱,还有健康补贴拿那种有身份,有地位的品烟大师。
可惜啊,为了还在娘胎里面的儿女,祁景焘被勒令戒烟,立马就开始戒烟了。一代烟草品鉴大师的成长之路就此中断,未来可能出现的烟草品鉴大师就此夭折,真是烟草界的一大损失啊。
烟不能抽了,尼古丁的芳香只能成为一种回忆,酒应该问题不大吧?祁景焘无限惆怅地伸手,想要端起桌子上不知谁遗落的酒杯缅怀一下。已经触手可及了,眼前的酒杯却被翩然而至的徐曼丽抄手拿走。这妞还不罢休,站的他面前幸灾乐祸地鄙视某人“焘哥,安生点吧,那么多人盯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