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焘抬头认真地看着她那双凄迷的眼睛,笑了,笑的阳光灿烂,笑的肆无忌惮,好像还有那么一股真开心的成分,更像是在幸灾乐祸“哈哈哈……,小丽,真为你庆幸。你好人有好报,你算是遇到好人了。你那个要结婚的男朋友,不,应该是你那个男同学还算有点良心,有点担当,还算是个真男人!”
徐曼丽怒了,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愤怒地瞪着哈哈大笑的祁景焘吼道“他有良心,他良心早被狗吃了。你还说他有良心,你的良心也被狗吃了?不许笑!”
“小丽,你别激动,别激动。坐下,你给我坐下,听我把话说完。你和你那位要结合别的女人结婚的男同事,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恋人。如果说是恋人,你们只算是大学时期的恋人。也许你们幻想过毕业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婚姻生活,可你们在毕业时并没有勇敢地付诸行动。”祁景焘不屑地撇撇嘴,说出的话也不在柔和,有那种上位者的强势和不容置疑。
“怎么行动,把我自己交给他?”徐曼丽依然站着,狠狠地瞪着他。
祁景焘和她对视片刻,笑笑,“呵呵,你把你自己交给他了吗?小丽,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祁景焘盯着气鼓鼓的徐曼丽,慢悠悠地说道“牺牲。当你们,或者说你们的家庭没能力在你们毕业分配的时候,帮助相爱的你们分配到同一个城市,或者邻近的地方的时候。你和他有没有考虑过牺牲一个人的工作和前途,为了你们所谓的爱,去迁就另一方?”
徐曼丽思索片刻,偏着脑袋看着他问道“怎么说?”
祁景焘不笑了,靠在沙发上,点上支烟,吸一口仰靠在靠垫上。他还是不敢不看对面挺立着对他虎视眈眈的美人,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大学同学当中有一对同学恋人,毕业分配时一个留春城,另一个因为是定向保送生,不得不回原籍丽江。呵呵,够远了吧。”
“从丽江到春城,近千公里路,是够远的。后来怎么样?”徐曼丽对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故事有兴趣,共同的遭遇能产生共鸣,打算听听,相同的开始,是否有相似的结局?
“从个人发展的角度,春城和丽江那里更好?这个不用我来说了。工作后,他们俩仍然还想要在一起,你说,他们两个会选择到哪里工作生活?”祁景焘平平淡淡的口吻,似乎在说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故事。
“那还用说,哼。”徐曼丽不满地白了仰望天花板和她说故事的人一眼,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呵呵呵,通过正常工作调动,丽江那位同学根本就去不了春城工作。春城那位去丽江倒是非常容易,丽江正需要计算机人才呢。作为人才引进,还能给他们解决待遇问题呢。可春城那位的家里,绝对不可能让她下去丽江陪伴她的情郎嘀。调动这条最好的出路不通,可他们还是想要在一起,你猜猜后来他们怎么样?”祁景焘终于做直身体,玩味地看着坐沙发上的徐曼丽。
徐曼丽故作潇洒地抬起茶几上的玻璃茶杯,一口喝干,那双大眼睛似乎恢复了活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说道“还能怎么做?如果真的你同学,你们都已经快毕业两年,也老大不小了。干脆点,谁也别耽误谁,分手呗!”
“错。刚工作满一年。去年,丽江那位辞去丽江州人行的工作,人家甩手不干了。单枪匹马去春城,找同学借了点钱,在春城开了家小电脑公司,和他在春城市交行工作的情妹妹相会去了。他牺牲了他那份颇有发展前途的职业,下海迁就他的情妹妹去了。呵呵呵,虽然他现在还混的惨兮兮的,他那个所谓的电脑公司连七八个人,两三条抢都没有,充其量就是一家打字店的标准。可是,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的婚期都已经定了,就在下个月,我们毕业那天,够浪漫吧?”
“浪漫。我怎么就没遇到这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