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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祁单手支在额头处,语气平平,“调查的怎么样了?”
薛沛靠在他耳侧,小声道:“我亲自打电话询问了所有工坊负责人,最近一段时间,顾一晨几乎每一间工坊都去过。”
“……”
薛沛再道,“而且停留时间很长,没有人敢阻止她在工坊里溜达,毕竟是老板您亲自下达的命令。”
程景祁突然有一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憋屈感。
薛沛不安道:“如果我们真的把顾一晨给做了,就怕找不到她做的那些手脚了。”
“先把她关起来。”程景祁将枪收回口袋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可别怠慢了我们尊贵的客人。”
顾一晨看着自己身侧一左一右站着的两名男子,主动站了起来,她道:“我自己会走。”
“把她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搜出来,可不能让她逃了。”程景祁嘴角戏谑的高高上扬着。
顾一晨抬头挺胸的走进了一间农舍里。
房子里视线昏暗,只有一张床,床板很硬,连一床棉被都没有。
顾一晨走到了窗户边,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人影闪闪烁烁,应该是有很多人守在整个农舍的四面八方,她想要凭自己逃出去,怕是难以登天。
村前,程景祁坐上了车,面无表情的再看了一眼相当安静的村庄,对着薛沛命令着:“加派人手,在她没有交代清楚前,不能让她逃了,也不能让她死了。”
“是,老板。”薛沛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又道:“可是她突然失踪,阎晟霖那边会不会怀疑什么?”
“他就算要怀疑也不是怀疑我,不是吗?”程景祁很满意阎晟霖与齐伍的鹬蚌相争,倒是便宜了他这个渔翁。
薛沛倒没有他想的那么轻松,那两个人又不是傻子,更不可能是冒冒失失的莽夫。
“对外宣称我这两日已经出国去参加国的鉴赏活动。”
“是。”
“派人留意一下阎晟霖和齐伍那边的动静,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杀了这个女人。”
“是。”
车子驶离了村落。
夕阳西下,天边被染上一片绯红。
村庄炊烟袅袅,小鸟儿开始归栖,没有人注意到在夜幕下一闪而过的道道身影。
四名成年男子站在村前抽着烟,一人道:“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闯进来?也不知道老板这么做是干什么?”
“听说里面关着一个很重要的人。”另一人抖了抖烟灰,“反正有钱拿,活也轻松,何乐而不为啊。”
“你们还是少说话,老板说过了,这事不能走漏风声。”
谈话声戛然而止。
突然间,一阵邪风呼啸而来。
四人下意识的闭了闭眼,只是待再次睁开时,喉咙处莫名的多了一双手。
“呃。”四人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人掐晕了过去。
程宏学小声道汇报着大门处的情况,“a区畅通。”
一道道身影潜伏进了村子里。
林晋逸抬手示意所有人暂时先停下。
“咚咚咚。”一只只催泪弹被抛进了农舍。
“咳咳咳。”所有人被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一人惊慌失措道:“怎么回事?谁放火了?”
话音未落,男子瞪大了眼瞳,不敢置信的看着破空而来的一抹光,下一瞬,麻醉枪打在了他的心口处,他没有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只是头晕眼花身体一晃,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一一击倒。
江浒带着面罩推了推木门,发现门板上挂着的两个大锁,拿起枪,对着锁眼开了一枪,大锁直接四分五裂的弹在了地上。
顾一晨被催泪弹呛得早已是睁不开眼,她感觉